去。 明棠最不喜这油油腻腻,一根手指按在他的额头上,不许他再过来,一边皱着眉头道:“今日的书看完了不曾?” 沈鹤然一听到读书就满脸的苦瓜像,方才还咧着张大嘴笑,这会儿就只剩下悲伤了:“大漂亮,这样好的天气,你怎么提起这样坏的事情?真叫人伤心。” “少和我插科打混,今日的天气本就不好。你今日的功课,应作五言绝句一首,可做出来没有?” 沈鹤然脸上的哭丧相就更明显了,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拉着明棠的衣袖撒娇:“大漂亮大漂亮,不要说这些话好不好?你同我去玩呗。” 明棠板起了脸:“日日让你看书写诗,你倒一首都写不出来。你这般年纪的学子早应当熟读四书五经了,居然连一首绝句都做不出来?” 谁知道这小兔崽子早已经学会了顶嘴,一抹脸上的油光,愤愤然说道:“大漂亮整日就知道考我,你自个儿会不写?先写一首给我瞧瞧!” 明棠都快被他气乐了,冷笑道:“你同我比什么?我从乡下接回来的,这辈子也不曾读过几卷书,你同我怎么一样?你若写不出诗来,回头被人笑话你。” 沈鹤然就要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别人的嘴就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笑我,我也没法子,你说是不是,大漂亮?” 明棠被他这几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这一个个的,当真是口舌流滑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什么话都会说? 先是在宫中被那死太监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掉到他的陷阱里,爬也爬不上来,吃了好一顿折腾,如今回头还要被这小崽子堵? “你少来同我说这些,你今日不作出那首五言绝句,连带着前两日的一起做出来,你日后就别想出去玩了。” 沈鹤然满脸的不服,可是他一想到要出去玩,又憋了气,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回去了。 明棠有些头疼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是着实不知道这小祖宗怎是这样不爱读书,是当真从山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 这一摔真了不得,怎么能叫上辈子一个如此精彩绝艳的人,居然在她身边养成个大傻子吃货二愣子的样子? 鸣琴还在一边劝她:“小郎勿要动怒,动气伤身,何况他与您又不是一块长大的,不听您的话也正常。” 明棠没接这话。 她当初将人捡回来,是图他一个知恩图报的,却没想到这傻子在她的院子里越活越傻。 若日后没他一点用处,岂非当初白救了? 她想了想方才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是抽了两口气,只说道:“你一会儿去盯着他,他若当真还吊儿郎当打渔晒网,就叫外头的沈家的人将他带走。” 岂料隔墙有耳,那墙上忽然探出半个人头,冷笑道:“我就说,果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