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连沈家的温泉庄子上的仆役都不认得这纹样——不仅不认得,他们甚至还说自己庄子上今冬没来主子,不是他家的。 这便古怪起来。 沈家就沈鹤然一个独苗苗承嗣,丢了这一个来月了,庄子上的人还不知? 明棠旋即明白,其中恐怕很有些阴私,多半是沈家自个儿压了消息了,回京之后恐怕还要好好查查才是。 只叹前世里她对这沈鹤然及沈家并不算了解,如今想来,这傻大儿恐怕不能这样快回沈家去。 不说别的,他若真是这稚童心智,回了沈家指不定对上什么牛鬼蛇神,恐怕要丢了小命——他若死了,明棠白养他这样久,挟恩图报的打算便全泡汤了。 是夜,那朱袍红衣的九千岁依旧驰马进宫。 谢不倾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御书房前,两侧的宫人个个低眉顺眼,无人敢拦。 正欲抬步进门之时,谢不倾却被一侍立在门口的宫人急急拦下。 这宫人他瞧着面生——谢不倾记性不差,既是面生,便是新人。 小皇帝如今得用新人了? 这般有胆色,敢拦他? 谢不倾的神色不变,不过淡淡瞥他一眼。 都不必开口,那宫人便已然被吓得两股战战了,一下子跪倒在地,惊声道:“九千岁停步,陛下,陛下有要事在身,如今谁也不……” 他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觉得脖颈一阵剧痛,随后眼前天旋地转,竟是瞬间人首分离。 谢不倾神色冷漠厌弃地从地上漫开的血色上跨了过去,袍服一卷,没有丝毫停顿,御书房之中却陡然传出一声拈酸吃醋的娇笑:“陛下不要——您爱看明……却来作弄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