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可退婚,为何私下与我大哥往来,叫我受这奇耻大辱!” 来这处的大多皆是富商贩卒,最喜欢听士族的八卦热闹,方才掩着门声音还小一些,明棠这般跌出来一喊,几乎半间茶馆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二楼的人连茶都不喝了,皆涌到道上来看热闹。 周时意径直将手里的帷帽戴上,甚而不慌不忙地安抚明棠:“罢了,亲结不成,解了就是,正好还可成全他们这对眷侣,也是一桩美事。” 鸣琴与双采正好过来,将明棠一把扶住。 明棠脸色苍白极了,又猛然泛起怒色,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一块儿芙蓉并蒂的腰佩。 这是一块儿水头极好的羊脂白玉,雕工亦精湛,有做玉石行当的一眼看出此玉出自名家之手,明棠却发了狠将这价值千金的腰佩往地上一摔,清脆的玉碎声伴着她悲愤的言语响彻二楼:“士可杀不可辱!齐大娘子,你我二人婚约就如同这玉佩一般,一刀两断!” 明棠说罢转身就走,鸣琴亦跟着不满抱怨:“上回就听人说起,齐大娘子来我们府中做客时还说小郎的坏话,如今身有婚约竟又与小郎的兄长私会,是当真觉得我家郎君这般轻贱?” 从明棠退下摔玉到转身就走,也不过就几息功夫,楼上的茶客听了个完全,而楼下的平头百姓们也听清了鸣琴这一句,顿时骂起齐若敏恬不知耻。 明以江全然没想到平素里在明府如同个透明人一般的明棠这样果断,不留一点儿情面。他刚想追出去,齐若敏这时却身子一软,当真昏倒在了一边,牵绊住了他。 倒是周时意几步跟了上去,跟着明棠出了茶楼,看着明棠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忽然抛出一番惊世骇俗之语:“我瞧小郎君面善,不若如此。小女子不才,愿与齐家换一桩婚,让他二人双宿双栖,我与你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