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都早睡早起，乌林的生物钟基本完全调过来，能在闹钟想起来之前醒过来，换衣服洗漱，收拾书包——是的没错！星际时代了！“蓝鲸”居然还要求他们使用书包！而不是空间储物戒！——然后去客厅取出储藏在保鲜食品柜中的食物，自己吃一点，分给毛蜘蛛一点。 等锤头鲨起床的时间，可以坐在沙发上一边给毛蜘蛛顺毛，一边粗略翻一下要学的内容。 乌林并不是个热衷学习的人，她从小就非常痛恨学习，但是在这样一个温和的、没有人强迫自己的环境下，身边是毛茸茸的宠物，周围是如同家人的朋友，学习也就变成了一件美好的事。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如果锤头鲨没有因为赖床而被鹰鳐狂骂，吵到自己，那就更好了。 他们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课程——“团队合作实践课”。 坦白来说，具体课程内容就是不同的小队互殴。 说是互殴，听起来有点不文雅，实际上老师会先教一些技巧，然后看着他们以小队为单位，两个小队为一组，互相练习。 赢的小队有两次机会更换练习的对象。 这天的训练，鲸藤壶刚好抽中了鳃棘鲈的小队。 虽然他们两队之间好像有很多矛盾，锤头鲨支支吾吾希望能稍做回避，但是乌林看着鲸藤壶似乎并不打算换，或许对于他来说，不管是谁都赢不了他们，所以换不换没什么意义。 负责教授的老师是蓝鲸大名鼎鼎的窄颅带鱼，垂垂老矣，不知道年龄几何，反正看着好像活不过第二天了，他手下带过很多届“辰参计划”的孩子，九棘鲈也是其中一员。 小矮老头不上前线很多年，每天挎着臭脸盯着这群小孩，纠正他们生涩的动作和错误的姿势，教一节课就得抽三包烟。 顺带一提，他和砗磲是好友，经常一起偷偷开机甲出去扫荡虫族找乐子，砗磲偶尔会和他吐槽这批小孩，通常会着重提一下锤头鲨，大致意思都是他不好好学习，尽捣乱。 带鱼偶尔会睁开他的眯眯眼，看一会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特别是练地满头大汗的锤头鲨，居然觉得这孩子也还成。 看了鲸藤壶和鳃棘鲈他们几个玩闹似的打那么久，他玩心渐起：“你们，哎对，就是你们，鳃棘鲈小队和我试一试……这次鲸藤壶你们就当轮空吧。” 鲸藤壶小队面面相觑，满头雾水地离去了。 锤头鲨正上头，差点没法收手，在台底下跃跃欲试，站在他旁边的乌林，手腕上的光脑忽然震动了，她低头一看，是雀鲷发来的消息：“我草！为什么是带鱼亲自陪我们练啊！” 雀鲷躲在鳃棘鲈身后，与乌林隔着老远遥遥对视。 两人俱是惊恐地睁大双眼。 不同于雀鲷的紧张害怕，乌林也和他一个表情，就是单纯地想逗他玩。 带鱼此刻已经站在他们的对面，只等代表开始的钟响。 雀鲷还没有当着带鱼的面开小差的胆子，所以没有再发下一条消息。 鳃棘鲈站在队伍的最后，他的前方是雀鲷，雀鲷的左右两侧分别是鲳鱼和另一个乌林他们都不太认识的同伴。 四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地极大，就是怕带鱼打完一个顺便带走下一个，只敢隐隐流露出半包围的趋势。 钟声响起。 台下的人窸窸窣窣。 台上的五人都没急着攻击，鲳鱼和陌生同伴围着带鱼慢慢往后绕。 他们四人都有听过带鱼的传说，却并不清楚他是怎么进攻和防守。 鲸藤壶小队屡战屡胜的原因多半要归功于鲸藤壶的能力。 3S级的精神力给了他倚仗，让他能很轻易发觉任何人任何细微的改变，就算是情绪波动和生理变化也难逃他的精神力，但在带鱼身上，完全感觉不到。 他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 观战的另外三人神色不变，却隐蔽地互相对视一眼。 都是一个战壕出来的，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想要搞什么鬼。 鹰鳐掏出了光脑录像，乌林画十字为台上四人祈祷，锤头鲨摇头叹气。 台上四人缓慢凑近，雀鲷作为吸引注意力的角色，率先正面扑上去，鲳鱼压下身体躲过，扭身补上一记扫堂腿，那个陌生的同伴趁机靠近，踩着鲳鱼的肩膀，空中一跃，瞄准了带鱼的脖子。 带鱼一脚踢开鲳鱼，弯腰避开反扑的雀鲷，拳头一甩就打到那个陌生同伴的胸口：“就这？同一个知识点我教了三天，你们学了个屁！简直毫无章法！这和下城区的流氓斗殴有什么区别！！他妈的！吸引注意力是这么吸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