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午的时候,是太阳光线最强烈的时候,也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虽说是夏末,但这太阳依旧不依不饶的刺痛着每个人的双目,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正午的阳光把一切都隐藏在扬州城街上,大地似乎在燃烧,人们也被烘烤,炙热了内心,让那颗本就躁动不安的心变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在一处堆满了杂货的狭小巷子里,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靠着墙,扶着眉头叹气。 “哟,怎么在这叹气呀?”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又走进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着一身浅白色的长衫,与这正午的阳光融合在一起,叫人分辨不清。 那靠着墙的男人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人,两人目光对视。 只见那走进来的人眯着眼笑了笑,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叶公子,怎么样?今早在下演的不错吧?” “一滩烂泥!”戴着斗笠的叶裘又将目光看向别处,不屑地说道。 “那司秋岂是愚昧之人,今早你牙尖嘴利,只顾着与我争执,急于体现你我之间的对立关系,但却忘了你自己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裘皱了皱眉。 “你向来不是那种与人争风作对,抓着机会就同人争执,狂妄自大的人,虽你只与司秋接触了半日,但你今早的表现却与昨日下午你与司秋见面时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以司秋的脑子,这怎能不引人怀疑?” “唉,是是是,在下下次一定注意”,林峰眯着眼戏虐的笑了笑。 “算了算了”,叶裘挥了挥手,“这次找我出来什么事?” “在下发现,韩意有问题”,林峰瞬间严肃了起来,同样也皱着眉头。 “韩意同我之间的关系,我记得你是知道的”,叶裘盯着林峰。 “这……”,林峰挑了挑眉,“不是这个事”。 “嗯”,叶裘依旧盯着林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在下刚来韩府的时候,也就是昨日,韩意向我们描述了韩晋失踪的全过程,但韩意所描述的,漏洞百出,显然是在撒谎”,林峰轻轻摇了摇扇子。 “嗯”,叶裘听后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时间线对不上,他说韩晋从扬州回京城后,约他父亲中午在茶馆一叙,但他父亲起床后便出去了,距韩意描述,他们所约的茶馆离韩意一家并不远,这是其一,其二,就算他父亲连夜上书京城,我们一行也不可能在昨日早上便收到通知,前往扬州,其三,她说她父亲衣衫被划破一事,虽说暂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在下的感觉告诉在下,这里有问题”。 叶裘低头思考了很久。 韩意的脑子还不至于编出这么大的漏洞,难道说?叶裘心中一惊,她是故意让我们看出她在说谎? 叶裘摇了摇头,“此事,司秋有发现吗?” “暂时还不太清楚,但是以司秋的智力,她应该也听出问题了。” “嗯”。 叶裘揉了揉额头。 “罢了罢了,先不管这事了,这韩家毕竟也是一直站在司秋那边我也不能完全信任她。” 听此一言,林峰突然笑道,“照叶公子这么说的话,在下与叶公子之间,也不能完全信任,毕竟在下家族保持中立,而叶公子家则站在司家对面,您说是吧?”林峰轻轻摇了摇扇子。 “切!”叶裘不屑地笑了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调侃一下而已”,林峰轻轻摇了摇扇子,挑了挑眉。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叶裘无奈地笑着。 “嗯”。 林峰眯着眼。 “不过过几日的生辰宴,在下担忧,若他们见到梁渊与白潇,是否会有怀疑?” “唉!” 叶裘吸了口气。 “无妨,司秋如今应当还未见过白潇,与白潇不熟。” “嗯”林峰突然顿了顿。 “不过叶公子,在下越界提醒一句,您送的那辆马车敌意太大了,莫要因为自己逞一时之快而破坏了整个计划。” “怕什么”。 叶裘挑了挑眉。 “选择求娶白潇这条路,大多不都是为了报复白将军吗?” 林峰叹了口气,这叶裘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一直清醒,保持冷静,唯独在司家这件事上。 是否是敌国奸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更何况,司家,早已覆灭。 “不过韩晋失踪这事……”,林峰又看向叶裘。 “这件事暂时我也不清楚,不过陈家同韩家来往密切,如今又邀请你们去参加生辰宴,估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