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伤了他的未婚妻,按着他的脾性,交给刑部或是大理寺才是一反常态。
“皇上未免太容他放肆了。”赵公公温声道。
徽帝眯了眯眼。
即便不甘心,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池彰有意与吴家联姻!
这里面又有什么利益关系?
也罢,遂了顾淮之的愿,他还能念着自己的好。
必要时刻,还能借顾淮之恶心池彰。
萧家的事,看来必须赶上进程。
徽帝身子往后靠。
他必须拉拢将军府。
————
宫门外。
池彰叫住了正要回府的吴煦辰。
吴煦辰转过身子,拱了拱手。
“池大人。”
池彰虚虚扶他一把。
“欸,贤侄客气了,如今不在宫中倒无须唤的这般生疏。”
池彰看着一表人才的吴煦辰,忽而叹了口气,出言安慰:“你娘的事,还需节哀。”
吴煦辰一听这话,面上失魂落魄。
心里已然恨不得虚伪的让池彰去死。
早朝说的那一番话,可都是顾淮之让说的。
顾淮之没让他提通往池皇后的密道是旧的。想来也是有他的打算。
御前那一番言论兴许有人信了。
可包不包括徽帝就不好说了。
徽帝生性多疑,如此提防之人,心里定然会压下一颗不信任的种子。
一面认定是东瀛人丑恶的嘴脸故意借此恶心他,一面却纠结其中可有官员勾结?
然,徽帝坐到现在,手里已然没有实权。他又能如何?
显然,此刻是得了池彰的认可。
不然也不会特地叫住他,在这儿假惺惺。
吴煦辰悲戚难掩:“侄儿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