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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闻着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甚至她都要习惯的味道,明明很别扭,却睡意袭来,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着她的神经。
直到半夜,她被男子克制的咳嗽声惊醒。
阮蓁睁着朦胧的睡眼。就见顾淮之起身。
“你去哪儿。”
顾淮之背着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床,后背已然疼的没了知觉,面色白的不行,全身都是汗。
却用最平常的语气淡淡道:“都说未婚夫妻成亲之日前,不好多见,恐不吉利。”
他缓了缓又道:“我去书房。”
阮蓁抿唇,很快披上了一件外衫。
“书房到底不比卧房,我去寻暗七睡。”
顾淮之轻轻咳嗽,却越咳越痒。男人背对着她,怕她瞧见自己的不对劲,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阮蓁困意未消,费力的睁眼,一手勾起了他的衣摆,有些不放心道。她靠近。
“你是不舒服吗?”
“我去厨房给你炖碗雪梨膏。”
顾淮之喉咙涌上一片腥甜。
嘴里的血滴答滴答往下流,砸在她刚靠过来的绯红娇嫩的脸上。
阮蓁吓得小脸煞白。
“我去寻大夫。”
说着就要光脚下榻。
男人却是无奈的笑了笑,费力的把人拦住,而后慢条斯理的伸手用着血渍在她右侧脸颊,画了朵芙蓉花。
“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