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蔚然没脸见人了。
这件事后,她心里呕着气,没再和云思勉说上一句话。
不过,她也是再乐观不过的。
只因为,云思勉开始讨好她了!
到底是有过红颜知己的男人,为了让她莫再计较,这些日子,云思勉从外头回来,总要带些昂贵的首饰。
砸钱的姿势是那么俊。
难怪,那媚媚要在他面前脱光衣裳,若不是刘蔚然手里有钱,也见过不少大场面,没准她也跟着屈服于这该死的阔绰。
他去金玉堂,选的都是最精致的首饰。
易霖拨动着算盘:“你对弟妹倒是大方。”
“那她不理我,我能如何?”
夫妻间房事,都能闹的人尽皆知,刘蔚然没有抓破你的脸已经够收敛脾气了!
易霖停下手里的活。到底是兄弟,打算提点他几句:“光会送这些有这么用,弟妹可不是肤浅之人。”
“什么意思?”
“你得知道,她想要什么?这些首饰,她焉能缺了?对症下药才能起良效。”
云思勉懂了。
认识的这段日子,他知道的不过是刘蔚然喜欢打牌九,至于旁的,就不清楚了。
他心烦意乱的薅头发:“娶妻就是麻烦。”
还费银子。
他花银子,媚媚还能舞一舞。
如今,刘蔚然连句谢都没有!
偏偏,为这事,所有人都来数落他一番。
易霖一听这话,乐了。
“你对弟妹到底是有所不同,我原以为这门婚事会合你心意,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岔了。”
“这么些年,让你上心会维护的女子并不多,她刘蔚然算一个。”
说着,他上下打量云思勉一眼。
“可这成亲才几天,伱就说这种话?实在是畜生。”
怎么,榻上激烈,下了榻就不做人了?
云思勉:“你怎么好端端骂人呢!”
“骂你怎么了!那话得亏是我听见,换成旁人,你且仔细你的皮。”
“弟妹好歹是你枕边人,日后更要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这种话,你敢当着她的面说?”
云思勉:“不行吗?”
他经常说啊。
夜里冷,他还抢刘蔚然的被子呢。
而且。
“我没打算让她开枝散叶啊。”
易霖:???
他倏然一愣。
有一种诡异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最后,视线落在云思勉的下摆处。
他乐不可支:“嘿,可真有你的,你别不会还是童子**。”
云思勉觉着他被侮辱了。
带着这种情绪,他回了镇国公府,径直朝主屋而去。
屋内,茶几旁的刘蔚然正剥着点心。
听见动静,她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和云思勉撞上,最后落到他手里刻着金玉堂的小匣子上。
云思勉将匣子往茶几上随意一扔。语气也不大好。
“说吧,你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
刘蔚然忍着打开去瞧的冲动,她故作矜持道:“你夜里打地铺我就不计较了。”
“不行!你怎么不打呢?”
“我是女子。”
云思勉:“我反正不睡地上。”
“那你也不该与我同榻。”
“我夜里被你踢醒为你取茶水。你命令我时还那么顺溜。我告诉你,你可没吃亏。”
刘蔚然觉得他讲的还挺有道理。
云思勉见她眉目松动,再接再厉:“再说了,我和盛祁南,易霖他们也曾一起睡过。都是一样的。”
刘蔚然一听这话,心下不舒坦她拧着帕子:“不成!”
“那我去书房睡!”
“不行!”她连忙出声。
“你若一走,外头就该说我们夫妇二人生了罅隙,指不定得说我没本事留下夫君呢。”
这才成亲多久,就分床而眠,她刘蔚然的脸往哪儿搁。
她咬咬牙。
算了,皇上赐婚,这辈子是和离不了了。
她也是上了云家宗谱的。
可云思勉不同她做夫妻,刘蔚然也不想强求。
她想了想,将墙上挂着的剑取出来。压到床榻中间。
“这一半给你,不可过界。”
想了想,她补充。
“谁过界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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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了儿媳,镇国公夫人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她向来心思细腻,短短数日,便察觉出不同寻常之处。
譬如,两人没有半点眼神交流,之间相处模式虽不生分,可瞧着实在不像是夫妻。
甚至,那日刘蔚然脚下踩滑,摔了一跤,云思勉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安抚。反倒一手叉着腰:“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