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死了,最伤心的人就是何老汉,但他躺着起不来,身为长子连去给亲娘守灵都做不到。
其他的人都盼着何老太可以早些下葬,伤心可能会有一些,但绝对没有太多的伤心,何家的人都累到睁不开眼睛,哭也哭不出眼泪来。
二房的林菜花,天天跪着哭丧,都快要憋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动了族长,跑去山上给何老太挖坟,出力气是累,最少不会把膝盖给跪到红肿流血,眼睛哭到肿大的看不见。
林菜花不止自己去挖坟,还把当家的和三个儿子给带上了,估计是从来没有觉得出力气是那么舒服的事儿。
三房的余娇娘带着俩个闺女去厨房打下手,这守灵两个月呢,光是吃喝就得要花上很多力气,虽然何玉娇愿意出银子请村子里的妇人来煮饭,三房却是坚持要自己来。
绝对不是什么想着省银子,而是不想跪着守灵,余娇娘这身子骨本来就不强壮,俩个闺女也还算小,真跪上两个月,能把一双腿给跪残废了。
何玉娇哪会不知道余娇娘的心思啊,也就随她去了。
五房的杨金桃可就不需要去找活干,光是她的俩个孩子,一会儿尿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又哭闹着要睡觉,一整天下来,忙活着俩个孩子,有时候洗个尿布能花上大半个时辰。
这些都是小手段,还是王婆子最是厉害,每天洗漱好之后,从大宅子一路大声的嚎哭来到何家旧宅子,整个七沟村的人都能听见。
等到了灵堂,王婆子跪下去边嚎边说着多么的舍不得何老太死去,说到动情之处,直接就给晕过去了。
何玉娇就得要手忙脚乱的去扶王婆子,然后叫来人抬着王婆子回大宅子里。
花上大半天的功夫给王婆子把脉治病,还得要熬药,等所有的事儿忙活,都天黑了,然后就有人劝着何玉娇守着王婆子,别大半夜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可真是后悔都来不急。
就这样,每天都得要重复着给王婆子治病,其实啊,王婆子哪有什么病啊,也没有晕过去,那是装晕的。
只有老何家的人,那是实打实的跪着哭丧,都不懂得想些小心思来歇会儿。
也因为太过实在了,跪着哭丧两个月,老何家的人都差不多病的病,伤的伤。
到了送下葬的那天,何家的人都还能哭出声来,还能自行走路,膝盖算是还能使用,老何家的人就不行了,要是没有人扶着,能直接倒在地上。。
何玉娇是银子花出去了,想怎么风光的大办就随着族长去吧,对何老太她也算是尽到了最大的孝心。
司
徒显借着这个机会,差不多把县里和城里的药材生意又收了回来,很多医馆不服司徒家的做法,也是上过当了,情愿将医馆关门,也不愿意买司徒家的药材。
这也就害的很多病人找不到大夫,就算是找到大夫开了药方子,也没地儿去抓药。
司徒显压根就不在意,医馆关门,他就自己开医馆,请来大夫坐镇,药材自个医馆里卖。
也就三个月的时间,县里和城里都翻天了,早就不是之前何玉娇运送药材给种大医馆和大夫的时候了。
只有在何玉娇做着药材生意的时候,不管是县里还是城里,生病了能抓到最便宜的药,现在司徒家再次的控制住药材,价格高的吓死人。
好多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前来七沟村找何玉娇。
可是何玉娇这边走不开啊,守完何老柱的灵堂,接着又是何老太,就连药材商人们看着都焦急。
但是何玉娇还是很坚持的要守灵,没有因为司徒显占了所有的药材生意而有半丝的动摇。
在孝道上,别人还真的是挑不出何玉娇一点毛病来,更不用说出手大方,不管是何老柱还是何老太,都是风光的下葬。
当初司徒显也想过,从孝道上来告何玉娇一状,最终也没有找到机会。
何老太光是下葬就办了三天三夜,等到一切都办好,别说何氏家族的人,就是全村人都有些顶不住了。
这一天,在吃完豆腐饭后,收拾好东西,王婆子带着几个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何玉娇最后给完了银子,大家一起回到大宅子,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把大门上锁,洗漱过后各自无声的进了屋子,躺下后就直接睡死过去了。
整整三天,大宅子的门就没有打开来过。
老何家和何家旧宅子同样的大门紧闭,狠狠地睡上三天,这才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村民们都识趣的不去打扰,谁家都办过丧事,知道这其中的苦累。
何来金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睡觉,数着日子的往媒婆那里跑,还在守孝呢,就相看了好几个女人。
有黄花大闺女,还有死了男人的妇人,也有嫌弃男人没有出息重新找过男人的妇人,还有被男人打骂的实在过不下去了的女人。
何来金不管什么女人,他都相看,选来挑去也没有看中,把媒婆都给看急眼了。
“我说来金,你这是相看女人呢,还是闹着玩儿,给你相看了不少女人,怎么没一个合适,老实说吧,你是想娶天仙呢,还是想娶公主。”媒婆不乐意了,照着这样相看下去,她不得跑断腿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