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柱带着几个儿子前来,看到厨房着火,捂着胸口顺不上气来,怎么就那么倒霉,宅子要是烧了,他可就没地儿住了。
何家的几个兄弟,都给看傻了眼,慌里慌张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一时间乱成一团,既然不会救火了。
还是何玉娇给指挥道:“都把自己的衣服弄湿,提着水去救火,娘和幕瑾哥都在厨房里,晚了就救不出来了。”
说完,何玉娇就跑去井里打水,一桶井水从头上往下浇下来,必须得要冷静下来,现在救人要紧,要是自己都慌乱了,王婆子和萧幕瑾可怎么办。
“什么,娘和幕瑾都在厨房里,这下完了,玉娇,火势太大了,我们进不去啊。”何来银盯着厨房的火势,脸色都白了,他没有勇气进去救人。
何老柱受不住这个刺激,直接就晕过去了。
何玉娇顾不上去理何老柱,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救火,还给晕过去,不就是添乱。
“别发呆,快泼水啊,先把火给来了再进去救人。”何玉娇一头冲到了厨房门口,大火扑面而来,头发都差点给烧着,头上的房梁坚持不住,带着烈火掉下来,把厨房门给档住了。
心里一震,何玉娇手心里冒出冷汗,王婆子和萧幕瑾还在里头,照这火势,怕是不出来了。
何家几兄弟抹着眼泪的救火,完全指望不上,何来金还要背着何老柱回屋去,又
忙着去请大夫。
在角落里,赵喜娘阴森森的笑着,真是痛快,一下子就把王婆子和萧幕瑾给烧死了,大快人心,王婆子身为婆婆,没有把家底儿都掏出来给她,太让人厌恶了,而萧幕瑾不识好歹,连她主动示爱都敢拒绝,还在七沟村伤她的名声,就该死。
何来荣先是惊慌厨房着火,后来一想,不对,厨房里不是有赵喜娘在泡茶水,难不成是赵喜娘不小心点着了火,把厨房给烧了?
要是赵喜娘给烧死了就更好,何来荣就可以得到赵家的家业,然后借着孩子不能没有娘照顾,重新再娶。
所以何来荣故意放慢脚步,就等着厨房的火无法挽救,他再去掉几滴眼泪,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同样躲在角落里想要静静的看着厨房的火势,何来荣一眼就看到赵喜娘,站在墙角里,手双沾满了鲜血。
“喜娘,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何来荣打量着赵喜娘,又看向厨房。
赵喜娘吓的差点尖叫出声,扭头看到是何来荣,猛拍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脸上的惊恐还是很明显,“没,没什么,我怕火。”
夫妻多年,何来荣怎么也不会相信赵喜娘所说的怕火,紧盯着双手沾着的鲜血,问道,“你杀人了?”
“没有,我没杀人。”赵喜娘尖声大叫,后又觉得不对,紧捂住自己的嘴,双手的鲜血沾到了脸上,让她
一阵的恶心干呕。
何来荣没来由的一阵恶寒,看着眼前的婆娘,有些后怕,这些年来自己没有死在赵喜娘的手里,也是命大。
厨房那边,何玉娇撒声大喊着,不敢相信王婆子和萧幕瑾就这般的被烧死在里头,随着厨房的烧毁,屋顶整个倒下来,什么都烧了个干净。
何家几兄弟跪在厨房门口,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嘴里喊着娘,王婆子虽说是后娘,也是拉扯他们长大的娘啊。
何来荣大约猜到了赵喜娘杀的人是谁,就是何玉娇嘴里喊着的王婆子和萧幕瑾,真是帮了他大忙,他早就想除去王婆子和萧幕瑾了。
“喜娘,你还真是够大胆子,连娘都敢杀,幕瑾也不放过,我要是现在去告官,你还有命活着嘛?”何来荣眼底闪过阴险,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赵喜娘将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擦试,想要把鲜血给擦掉,摇着头,不承认自己杀人,“不要去告官,我没有杀人,他们是烧死的,跟我无关,夫君,我们夫妻多年,还有一儿一女,你可不能把我往死里推。”
“想活命啊,也行,把赵家的家业全都交给我,喜娘,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我不会把你送官府,但你也别惹怒我。”何来荣忍了那么多年,对赵家敬重有加,无非就是还贪着赵家的一点家业。
到了这个时候,赵喜娘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听从何来荣的话。
何来荣还生怕赵喜娘事后不承认,拉着婆娘去了屋子里,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还收了赵家的房契,及所有的银子的首饰,一个子儿都没有给留下来。
夫妻俩到了这个份上,赵喜娘也看透了何来荣的绝情,不念一丝的情份,当初真是瞎了眼找了个冷血的男人。
赵喜娘无助的坐在屋子里,越想越害怕,万一哪天何来荣把她杀了王婆子的事给抖了出去,何家的人不会放过她的。
一不作二不休,赵喜娘眼神一狠,打算顺手把何来荣也给杀了,这个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吓到。
何玉娇不要命的扒着烧成灰的厨房,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手指都流血了,全身不止的在发抖,害怕看到烧焦的尸体。
内心不愿意承认,在这个时代,没了王婆子和萧幕瑾,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一个最宠爱她的亲娘,一个她想否认,但又让她心隐隐抽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