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如哭的更惨了,何老汉坐在堂屋里,目光呆滞,大闺女的哭声,声声都剌激着他的脑袋,好像有什么要从脑袋里喷出。
这个家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何老汉想要站起来,去屋子里躺一会儿,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突然一个头晕,脑袋里有什么爆开来一样,整个人倒在地上。
堂屋的响声,让老何家的俩儿媳妇听到了,跑过去一看,何老汉脸歪咧着嘴流口水,双手不停的抖动着。
“不好了,爹这是中风了,快来人啊,去请大夫。”俩儿媳妇还算是有人性,没有看见了也不管。
隔壁院子里的何玉娇,这一口茶水还没有喝下去呢,老何家又出事了,中风这事儿,村子里的赤脚大夫还真没能耐医治。
来到老何家,都乱成一团了,堂屋是何老汉中风倒地,正屋子里顾婆子晕过去还没有醒来,小屋子里何玉如还在寻死。
好好的老何家,怎么就过成了今日这个样子。
何玉娇带着银针,先是给何老汉把脉,翻着眼皮查看过后,确认是中风没错,在乡下上了年纪的人,很容易中风,所以老何家的俩儿媳妇没有看错。
在现代有医疗条件好的话,这点中风是能
完全医治好,可是何玉娇有些摇头,条件有限,只能先把命救回来,稳住病情,接下来就看老何家的人怎么对待何老汉了。
如果把何老汉丢在炕上,端些吃的就了事,那么不出一年,就会死去,细心照顾的话,加上会自己去动一动身子,还能好个七八成。
何老汉这一病倒,让老何家是雪上加霜,有人提议,把何老汉在春风县里念书的儿子叫回来跟前伺候。
说起这个儿子,七沟村的村民都摇头,好像有十年没有见过了,当年何老汉是把这个儿子送人养了,养父母那边过世之后,老何家没办法,又出银子出力的给接过来养。
这个儿子一直都是留在春风县念书,老何家平日里想见了,就得要去春风县见一面,家里的银子差不多都往这个儿子身上砸下去了,十来年了,也不见考上个名堂。
何玉娇医治完何老汉,听着村民们议论纷纷,起身来到小屋子里,冷声道,“玉如堂姐,你爹都中风躺在炕上了,你还在里要死要活,怎么着也得要去看一眼你亲爹吧。”
何玉如手里拿着剪刀,没有勇气自杀,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自己挽留些面子,听到何玉娇的话,擦去眼泪,不
情不愿的去伺候何老汉。
一个家的落败,从名声臭了开始,一步错步步错,老何家想要翻身,是很困难的事儿了。
何玉娇回到何家院子里,倒了茶水慢慢的喝起来,萧幕瑾骑着白马停在大门口,把马绳往何盼弟的手里一丢,冰冷着脸走进来。
难道有什么事?何玉娇看出不同,萧幕瑾进来的时候,手里是空的,要知道每次萧幕瑾骑马出远门,都会带些吃的回来。
在七沟村里,想要吃点好的,可不容易,吃零嘴什么更是有银子都得要跑好远的地方去买,何玉娇有时候夜里饿了,要吃些点心,萧幕瑾知道之后,就记在了心里,经常会买些吃的回来。
萧幕瑾在何玉娇的面前坐下来,接过何玉娇倒好的茶水,一口喝下去,“何来荣跟司徒倩见过面,他们打算引你去城里。”
何玉娇皱眉“引我去城里做什么?还能把我给抓起来杀了不成。”
萧幕瑾没有出声,目的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司徒倩派人盯着何家的一举一动,他也派人盯着司徒倩的一举一动,由其是想要对付何玉娇的事,他会特别的上心。
俩人都沉默着,王婆子端着饺子过来,热热闹闹的道,“往常只要是
好日子,有条件的人家必定是要包上一顿饺子,我们也不能免了这个俗,猪肉白菜馅的薄皮大饺子,蘸上香醋可好吃了。”
何玉娇看了一眼萧幕瑾,去猜何来荣和司徒倩的意图也没用,还不如先开开心心的吃饺子。
萧幕瑾一直都是冰冷的脸,外人是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接过王婆子递来的筷子,默默的吃起饺子。
何盼弟是个勤快的姑娘,忙里忙外的收拾做家务,绑好马之后,洗了手过来吃饺子,她吃东西很克制,绝不多吃,美味的饺子也只吃个半饱,然后吃野菜汤。
其实何玉娇没有不让何盼弟吃饱,在吃用方面,从来不是小气的人,她也说过何盼弟几次,可是没有用。
这个规矩,还是王婆子给何盼弟定下的,着实是让何玉娇有些不能理解,又不缺这点吃的,再者王婆子对何盼弟还是很好的,就是在吃用上,特别的严格。
次日一大早,何玉娇起来洗漱,跟着王婆子一起,往宅地走去。
王婆子每天睁开眼睛,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宅地转一圈,看着不断修起来的大宅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摸一摸木头,敲一下青砖,脸上的笑容就收不起来。
大清早
的,工人们也是来的早,汗流夹背的忙活着了,陈师傅还笑着说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工人比我这个当师傅还勤快。”
何玉娇笑着道:“干活都不容易,都是为着一口吃的,我看不如这样吧,往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