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呆呆的望着何老柱的背影,这下子就真的把何老柱给恼了。
何来金吞了吞口水,脸色惊慌有些发白,还没有分家,他一切还得要依靠着何老柱,却又三翻两次的把何老柱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光是一个孝字,何来金就承受不住,要是何老柱到死也不分家,也不让他得到一点好处,他就是去找族长来处理都没用,何况还有个王婆子,这个后娘可不会心疼他这个长子。
朱春梅在惊吓过后,很快就平静下来,在何家的日子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在她决心回来何家时,可不是来受罪的,她是犯了错,可又怎么样,都是何家逼得她,这一次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过之前的日子,必须得要分家,就把一家子闹到分家。
因为不管何老柱还是王婆子不喜欢她,可是只要何来金舍不得她,那她就能在何家继续作妖,为着能过上自由的日子,她没什么好怕的。
要是不分家,就如今大房在何家地位,只有被欺负吃苦的份,别想有出头之日,朱春梅看得清楚,没人在乎大房过的好不好,她得要为自己的日子着想,还得要为俩个儿子媳妇着想。
王婆子拍着衣服,何老柱怕是气的不行,但这不是她要管的事,当初娶朱春梅进何家,可是何老柱的坚持,她可是拦着不让,可有
什么用?
转身就进了厨房,吵闹的事儿她没闲心去理,王婆子心心念念着给何玉娇和萧幕瑾做好吃的。
从厨房里,王婆子指挥着何盼弟:“去后院把下蛋的母鸡杀了,你老姑要喝鸡汤吃鸡肉。”
何盼弟胆怯的应了一声,就飞奔去抓母鸡。
何玉娇正想要说,鸡还是别杀了,家里的气氛不对啊。
萧幕瑾清心静气的坐着整理自己的几件破衣服,何宝吉和何宝祥回来何家,他没有理由占着他们的屋子来住。
他也有主意,何玉娇屋子的旁边,还有个柴房,他收拾着出来,还能勉强住一下。
可是何玉娇看着心疼啊,萧幕瑾每个月上交那么多的银子,就只能落到住柴房?
只是她还没有拦住,何玉娇还想着家里不是还有空房,收拾一下也能住人。
朱春梅那眼睛,就直盯着众人看,从王婆子说要杀鸡开始,她就开始眼红了,凭什么还得要让王婆子偏心何玉娇,连带着的还要偏心萧幕瑾,谁才是何家的血脉?
“真是见鬼了,何家的鸡,都落到了一个要出嫁的姑娘家肚子里,何家的屋子,住着的是一个外姓人,倒是把何家的长子和长孙给冷落了,难不成往后是出嫁的姑娘和外姓人来给爹娘养老送终,把何家的家业都白白送给外姓人。”朱春梅就跟竖毛的斗鸡似的,什么都要抢什么都要争。
话音刚落
,何来金没忍住的,给了朱春梅一巴掌,实在是受够了,他苦苦求着何老柱让朱春梅回来何家,可不是把何家闹的翻天复地。
“你就不能停嘴不说话,爹娘做事,由不得你来多嘴。”何来金不想得罪何玉娇和萧幕瑾,都是有手艺的人,能赚银子的人,巴结都来不急,得罪了就是跟银子过不去。
朱春梅可没有这个想法,忍了十几年,得到个屁啊,什么也没有得到,何来金就只会忍,除了忍,啥都不会做,难不成还得要忍一辈子。
何家的银子就是赚的再多,也落不到在大房的手里,朱春梅是看透了,何家就没打算把一个子儿的花在他们身上,何家还等着从大房身上压榨出银子来。
捂着肿起来的脸,朱春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哭,“当家的,你凭什么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嘛?家里不公平的事儿那么多,我说一句怎么了,就得要我忍着,把一切都送给外人,你得要搞清楚,你才是何家的长子血脉,宝吉是长孙,娘糊涂了大半辈子,你也要跟着糊涂一辈子不成。”
何来金脸色很是为难,朱春梅闹起来,他又嘴笨,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心里有想法,可是朱春梅总也理解不了。
王婆子在厨房里伸出头来,朱春梅还以为会收拾她一顿呢,没想到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忙活手里的洗刷。
要是王婆
子指着她一顿骂,朱春梅还能伸着腰的哭着骂回去,说明家里的事儿她能借着骂声说出来,可是王婆子都不带理她,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王婆子没把她当何家人,都不屑骂她了,朱春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何家这些日子,有什么变化是她不知道的?
何玉娇微微不悦的看了一眼朱春梅,泼妇吵闹实在是难看,她也不可能去吵架,就静静的看着朱春梅想闹出什么名堂来。
萧幕瑾被明里暗里的嫌弃了俩次说是外人,心里自是有些不太好受,想着要不要搬离何家,省得何玉娇和王婆子为难。
萧幕瑾想了想开口道:“玉娇,我还是搬回家里去住吧,有什么事儿就来隔壁找我。”
朱春梅嘴角一扯,露出个鄙夷的眼神,萧幕瑾真当自己是谁啊,还让何玉娇去隔壁找他,也不看看他萧家有多乱多穷,不就是想着从何玉娇身上捞点好处。
何来金急忙道:“幕瑾,住着好好的,搬什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