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娘想闹, 但是同桌的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能跟她坐一桌的,都是姜素兰娘家这边的人, 或是亲戚之类的。
谁不知道谁什么样啊?
说句难听的话,二舅娘这个人,一撅屁股,她们就知道,她要拉什么样的屎!
所以,闹什么?
敢闹吗?
真闹起来了,坏了人家的结婚这天的喜事儿,那不得被人收拾?
真以为路长富家里没人, 就能任人欺负了?
他们村又不是没有!
特别是他们隔壁一桌, 就坐着村里的青年壮汉们。
所以,二舅娘很快熄了火。
姜老太也不爽,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一个桌上, 多是姜家这边的人,她还真不能怎么样。
她嫂子还在这边坐着呢,真闹起来, 肯定会给她没脸, 最后她瞪了二儿媳妇一眼,然后老实吃饭。
再不吃, 就吃不到了!
管羽和路长富挨桌敬酒,先从自家长辈开始。
路长富家里没有人了, 所以是从管家开始, 然后是村里的生产队长,小队长之流的。
再就是比较照顾路长富的那些人家。
最后才轮到姜家这边,姜老太还虎着脸想说点什么。
但是管羽全程笑呵呵的, 假装看不到她的黑脸,敬了酒就拉着路长富去下桌了,根本不给姜老太发作的机会。
而且,姜老太真敢作,管羽也不惯着她毛病。
她大喜的日子,对方想闹事儿?
那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对了,今天吃饭的时候,倒是没看到姜玉沣,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败露了,被关在家里?
还是说,城里正忙着呢?
管羽不确定,心里想着,如果姜玉沣没暴露的话,她倒是可以帮对方一把。
敬完了酒之后,管羽和路长富回了主桌上,跟姜素兰他们一起吃了饭。
吃过饭,又一番迎来送往,再把做饭的大师傅,还有帮着主持事宜的一应婶子,嫂子谢过了。
一些没吃完的菜,也都分成了数份,给他们包回去。
很多都是大盆里没动过的,大家也不会嫌弃,而且很多都是肉菜,油水正旺着,谁不喜欢呢?
姜老太特意晚走,就想着跟管羽这边讨要一点。
但是,一应的婶子什么的分完了,剩菜几乎就没有了。
姜老太看完脸就黑了,她就硬坐着不走。
管羽懒得管她,先是跟华山婶子这边说着话,又跟账房先生那边简单的核了一下礼账,之后又拉着姜素兰说了一下,之后还要给华山婶子家里送媒人礼。
总之,管羽和路长富一刻也不得闲,一直在忙着。
姜老太不走,跟那些留下来帮忙洗碗的婶子们一起,看着也不显眼。
见管羽根本不理自己,姜老太又气又恨又咬牙,最后主动过来:“小羽啊,你玉沣哥身体不舒服,你这酒席他还没吃上呢,你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给拿点。”
听她这样说,管羽直接笑了:“姥啊,不是我小气,像是玉沣哥这样的情况多了,我总不能挨家挨户的都送了过去吧?而且家里也没东西了啊,都做了的,剩下的这个,是给媒人的谢礼,总不好人家帮着张罗一场,我连屁都不给一个吧?办事也不带这么办的啊。”
管羽说得在理,那些帮着洗碗的婶子们还跟着应和:“就是,就是,家里小辈不愿意过来,没吃上就没吃上呗,他自己不愿意来,惯谁?”
“就是,就是,你自己倒是省一口给他啊。”
“说的是什么,亲奶亲妈都不知道给他省一口,现在倒是过来要,那家里准备的肯定都是正正好,就算是多点,也就是稍有富余的,哪里还能有剩下的啊?”
“就是,大喜的日子,剩余多不好听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把姜老太臊得满脸通红,她看着管羽,眼神里充满了暗示还有威胁。
管羽歪着头,似是不解的看着她,唇边挂笑。
姜老太最后气得心口疼,狠狠的瞪了管羽一眼,转过身带着大舅娘他们走了。
大舅娘有心说几句什么,但是姜老太转身,管羽也转身走了,根本没有跟他们再多说的意思,这一幕,又把大舅娘气得够呛!
送了媒人礼之后,管羽和路长富回来。
洗碗工作已经进行到尾声,后续的还碗工作,还有姜素兰帮着张罗。
之前姜老太在的时候,她去忙别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听着身边人说起来,她心里还有点不得劲儿。
有心想说管羽几句,但是想着女儿今天结婚,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好,又憋回去了。
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晚上。
一应收拾好之后,管羽还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才回了炕上。
如今天凉了,她晚上睡觉,准备了一套新的衬衣衬裤,是湖水蓝色,颜色略深,还算是耐脏。
衣服是棉线的,十分舒服。
管羽之前把衣服洗过了,如今上身正好。
路长富身上火气重,特别是今天结婚,身边还有个香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