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叶身法比他的话音还要迅速,眨眼间就来到苏青甜和萧惊墨身前,同时指尖捏决再化作剑指。 运气的瞬间,一道散发着绿色的荧光从剑指间发出。 绿光霎时间化身为有形无身的长剑,朝着雪鹰宗长老祭出的剑阵而去,墨色的剑身被绿刃斩断,挥舞在半空的长剑被齐齐斩断,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这一幕,惊住了所有人。 毕竟谁都没料到堂堂雪鹰宗长老竟朝着一个幼童撒气,而这幼童身侧还带着如此高手。 一招制敌不说,能眨眼功夫便做出应对还如此强硬,着实非一般人物可企及。 樊叶在外游历多年,还经常找个杳无人烟之地一闭关就是小五十年,所以不少新成立的宗门并不识得他,就算是三大宗后进的长老也有对他格外面生的。 但三大宗的宗主和年岁古稀的长老们还是知晓樊叶,更知晓他在天宗的过往。 “樊叶!” 人群中一个老者站出来,冷声呵道,“你乃天宗嫡亲弟子,比之柳三易等人都要高出许多辈分,如今怎能称一个乳臭未干的幼童为师傅?!” “如此罔顾人伦礼法,还要不要脸了?!” “正是如此!” 另一派的长老级人物也站了出来,先是扫过沉默不语的柳源,接着看向樊叶犀利开口,“此处可是你天宗的大殿,如此行事莫不是要丢尽天宗老宗主和所有长者的脸面?!” 好一通高高在上的职责让其他人瞬间明白,这位身姿卓绝道法高深的男子,竟然是天宗资历最老的一匹高手。 樊叶除了是第一批进入天宗门下的弟子,更是老宗主的亲传弟子之一,也就是现任宗主柳源和尘一真人的师弟。 若非这些年在外游历从不归宗,樊叶脑袋上早就挂着天宗长老的头衔了。 这家伙只是不爱这些个虚名,一心扑在修炼之道上。 这下所有人带着指责和鄙夷的目光通通射向樊叶,同时时不时看向柳源和陆尘一,带着看笑话的神色等待天宗出丑于各大宗面前。 “我拜入我家小师傅宗门时,就已经不是天宗的弟子了。” 樊叶半分迟疑都无,一派淡然道,“我帮自家师傅教训无理之人,怎么就丢人了?” “你们这群半只脚都入了土的糟老头子,眼见他欺负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都不出手阻拦,一天天还自诩什么长老仙人,我呸!” “你们都不嫌丢人,我怕丢什么人?!” 一番话怼的众人面红耳赤。 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眼前的小女娃确实只有近六岁的根骨,莫说面对雪鹰宗长老的道法,怕是这殿内的洒扫弟子都能轻易杀了她。 可他们既不拦下雪鹰宗长老,也在樊叶出手后第一时间指责于他,最终为的就是羞辱天宗。 算盘打得挺响,可惜樊大少从不吃这套腐朽的宗派规矩。 “你祭出这阵法,是为了杀我?” 在谁都没察觉的空档,苏青甜忽的出现在樊叶面前,白嫩的指尖指向对面脸上戾气未消的雪鹰宗长老质问。 这一问让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位长老身上,大家心底还是羞愧于如此高手袭击幼童,纷纷闭嘴让他独自面对。 四周的目光也让雪鹰宗长老面露羞愧,并未开口应答。 “怎么?” 谁知小丫头不依不饶,还不怕死的上前半步,声调比之前高了几分继续质问,“还是说你们雪鹰宗是一群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青甜。” 身旁的少年微微皱眉,看向小丫头低声责备道,“女子不可言此污言秽语。” 苏青甜一愣,朝着萧惊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伸手牵住对方的。 “刚刚是我说错话了。” 小丫头面上笑意半分不减,再次对着雪鹰宗长老说道,“差点忘记了,我青门也曾在秘境中遇到贵宗弟子,的确同这位长老一般个个都是敢做不敢的无耻小人!” 这话不但点出了这位长老所为,连带着把入秘境的雪鹰宗弟子也羞辱了一番。 雪鹰宗长老自建宗起哪里受过如此屈辱,两拳捏的嘎吱作响。 “狂妄小徒,找死!” 再次施展道法祭出一招黑水破浪,在他身前霎时掀起三米多高的黑色海浪,夹杂着一道道浪花朝着苏青甜袭来。 在场的人纷纷朝后躲避,深怕自己被溺死在这片没有尽头的黑色海浪之中。 “就这?” 面对黑浪的小丫头歪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