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众人不由得抽吸一口冷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若是用来全部买粮,平日再稍稍节省,足够萧家军及三十万炎军可以安心吃上半年了。 “小青甜是你叫的?” 陆尘一皱眉瞪了自己师弟一眼。 他都还没这么亲热的唤过小姑娘呢,不樊叶凭啥,凭脸皮厚吗?! 脸皮厚的樊叶哪里瞧不出自家师兄的心思,愈发嘚瑟的说道,“人家小青甜都没驳我,你多什么嘴啊!” “眼下,她可还未答应做你徒弟呢。” 两人斗嘴打趣也不是一两日,陆尘一自不会真同樊叶生气。 只是无奈的瞧了眼憨憨师弟,翻了个白眼提醒道。 “昨日这事你可得罪了她,她根本不会教你的!” 听到这话樊叶愣住了,瞧了瞧小姑娘又瞧了瞧萧老将军。 见两人一个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另一位面露难色,恍然昨日果真是闯下了大祸。 樊叶这人是个死脑筋,凡事他自己认定人和事物就不会改变。 但同样的,也只有他自己可以推翻自己的想法。 只见白衣道人忽的起身,来到营帐中央。 接着双手作揖,朝着萧老将军和苏青甜的方向深鞠了一躬。 “在下以自己的好意却惹了本不该出现的第二场大战,是在下鲁莽。” “在此特向萧老将军和墨国的各位将士们表达歉意。” 座位之上,萧老将军也惊的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侧身让开了樊叶的这一大礼。 都说修道之人年岁难测,眼前樊叶看似年轻但未必比自己年纪小,他可受不起这一拜,恐有折寿。 喝着蜜粥的苏青甜倒是稳稳地坐在位置上,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后放下小碗,这才抬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白衣道人。 樊叶这人性子比起陆尘一是稍有鲁莽,却不乏一颗赤子之心。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算是自己当日的小师弟师妹们也难免犯错。 “你真真想学?” 听到问话,樊叶连忙抬起头,一脸欣喜的看向小姑娘。 眼底的激动无需多表。 “自然是想学的!” “只是不知小友要如何才能免了在下的罪过,肯教导于我。” 樊叶虽固执但头脑并不笨,对苏青甜话里的意思立刻摸了个清楚。 小丫头明着表示真想学她的法阵,可不是件容易事。 光道歉赔礼自是不够的。 一旁的陆尘一瞧着自家师弟对小丫头如此尊敬,一口一个小友,反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极低,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如此长幼尊卑,他日后还要如何下手哄骗啊! 真是个蠢货帮手,令人头疼! “阵法可以教你,我甚至还可以教你更多你从未瞧过的道法。” 听到这句话樊叶激动的人都颤抖起来,可苏青甜眯了眯眼,一盆冷水泼了出去。 “这些道法只能教于我本门弟子,但你已在天宗拜师认门了。” 这话听到陆尘一耳朵里,心中一惊。 如此话语不就是昨日他忽悠萧家那少年时候所用的招数吗? 瞧着小丫头勾起的嘴角,陆尘一暗暗连叹好几口气。 这小娃,还真是睚眦必报! 那头的樊叶听到这话只是有些迷惑,并未怀疑苏青甜的别有用心。 毕竟这阵法的确是小友宗门所有,若是被自己学去了,自然是大大的不妥。 宗门派别多有自己的传承,若道法随意传入他门,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争斗。 如今,天宗内的道法他已学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不适合他修炼的类型。 想要在精进怕是不能。 所以这些年樊叶在四处流浪修道,想求得更大的突破。 眼前的小友是他这些年好不容易才遇到的机缘,若不能牢牢抓住求得新路,以樊叶那无比奇准的直觉,怕是日后几百年内都再无此特别的机会了。 一方是教导自己多年的天宗,一方是想要突破自身的欲望。 纠结再三后,樊叶缓缓开口。 “在下自幼在天宗长大,幼年还未入道时师父和师兄们便一直对我照料有佳。” “对在下来说,天宗不光是学习道法的师门,更是我此生安稳祥和的家园。” 说道这儿,樊叶顿了顿,似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