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成亲,高员外自是下了拜帖请了刘子峰,但刘子峰事务繁忙便只回了礼推脱不来。 谁承想,这位县令大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家后院,这让高员外惊喜中又有一丝不解。 刘子峰端起客套的笑,寒暄了几句,带着苏青甜和小九去了前厅。 一直跟着苏青甜的萧府小厮,总算在大门外瞧见了自家小小姐和刘大人。 苏青甜让他们回复给萧奕忱回话,要他不要太担心。 喜宴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天色暗淡,苏青甜拉着小九在主桌上吃了个饱。 来往的宾客依旧不肯离去,小厮和丫鬟们忙碌的穿梭在宴会中摆上各式菜肴,添着酒水与新鲜的糕点。 直到黄昏已去,府内各处点起灯。 微醺的新郎才告辞热情的宾客,在小厮的搀扶下往新房走去。 刘子峰一直注意着新郎的一举一动,见他走出了前院,有些紧张的转头看向一旁的苏青甜。 小丫头摸着自己吃到圆鼓鼓的小肚子,一脸开心。 此间通过交流,刘子峰才知晓新郎就是无头案第五名受害者。 这对新婚夫妇,一个是要被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手砍掉脑袋,另一个已经变成了怪物,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 “小侄女。” 抬起手用衣袖遮住嘴角,刘子峰压低身影歪在苏青甜身边询问,“现下我们当如何?” 他是一县之长,起身多添一筷子菜都会成为全场焦点,定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冲去别人家的后院抓凶手。 苏青甜打了个饱嗝儿,眨巴着眼睛小嘴一嘟。 “刘叔叔,我想如厕。” 刘子峰眼睛一亮,直接抱起苏青甜,故意大声的问小厮茅厕的方向。 接着就在众人的招呼声中离开了前厅,小九自然跟在两人身后。 拐了个弯,趁着月下无人,刘子峰抱着苏青甜就窜到了新房一旁的廊后。 一大两小猫着身子,看向新房门口站着的几名男子。 而新房内烛火正旺,一对新人的剪影映射在窗格上。 “走走了,我们再去外面喝上几杯。” 身穿白衣的男人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他故意扬声道,“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在门外岂不是扰了高兄和嫂子的兴致,快走。” “这一天下来,新嫂子长什么模样都没瞧见,我就不信各位不好奇?” 另一个身着湖蓝高瘦男子调侃道,“我猜定然是个美人儿,不然高兄也不会如此着急的赶回房中。” “程家的大小姐,自然美的。” 一旁有些矮黑的男子接话,“她可是我们奉城第一美人,也就高兄有此福气能娶到她,别人怕是连瞧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呢!” 三人嬉笑拈酸,见房内一对新人毫无动静,自觉无趣准备离开。 一阵寒风袭来,三人猛地停住脚步,忍不住瑟缩的抖了抖。 “这都六月的天了,怎得夜风还如此寒凉。” 白衣男抱怨道,紧了紧领口。 “听说了没,今儿有个算命的老道死在东坊市,听说死之前也吹了股渗人的凉风。” “我还听说,那老道死的蹊跷,查了一天连嫌犯的毛都没找到。” “那血溅得整条街都是,我瞧着这几日东坊市都不会开市做买卖了。” 几人越说越觉着瘆得慌,冷不丁打起冷战。 “都别说了,怪渗人的!” 矮胖的男人看了眼忽明忽暗的灯笼,害怕的催促。 “快走快走,咱们去前厅继续热闹。” 躲在廊后的三人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这阵风在闷热的六月的确来的古怪,刘子峰下意识的看向苏青甜。 苏青甜点点头表示他猜对了,接着指向新房。 她压低声音。 “来了。” 刘子峰整个人汗毛竖起,惊恐的看向门都未曾开过的新房。 让老道身首异处的凶犯,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他面前进入了新房,怪不得小侄女肯定这凶犯不是一群凡人可以抓捕的。 谁又有这通天的本事去抓住一阵风呢? 下一刻,屋内原本亮着的烛火忽的全部熄灭,新房顿时陷入冰冷的月色中,门前和廊间的大红灯笼衬的这座新房阴森骇人。 气氛忽然的变化不但引起刘子峰三人的注意,就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