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镖局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王员外发难日,这名弟子正好在城外,侥幸苟得性命。 高大壮硕的汉子涕泪横流。出了趟门,惨遭灭门,一家老小齐齐整整。对始作俑者王氏,恨绝入骨。 萧子期眸中厉光闪过,拳头捏得嘎吱响,温如相所言非虚,魏县官绅真在打赈灾粮的主意。梁州岌岌可危的形势,城外瘦骨嶙峋难民,自己九死一生搞到的粮食,萧子期生劈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硕鼠不除,运再多的粮来亦无济于事。 “小姐,不好了。”银翘提着裙摆,急吼吼跑进来,小巧的额头满是细汗。 萧子期放下笔,揉着酸痛的手腕。“怎么了?” “城外吃死人了!”银翘说得不清不楚,湘南连忙补充解释,萧子期才弄明白,丁组三排一十三人,吃了午时的稀粥,七窍流血,齐齐毙命。 赈灾的人已经被暴怒的难民围起来了。数万难民齐聚,怒火冲天,民变一触即发。 萧子期三人急匆匆赶到城门。城门紧闭,数百县兵甲胄加身,刀斧紧握,火油滚滚,弩箭待发。城墙之上,肃杀的气氛凝固了空气。 “放箭!” 王县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六角弩箭划破天际,对着茫然无措的难民急射而去。扇形大面积覆盖下,靠前的难民纷纷中箭,呃呃倒地。 一轮箭雨带走了数百条人命! 哐! 一道刺目的银光快如闪电,只听一声巨响,一支利箭穿过肩胛骨,将王县尉狠狠钉在城墙的砖缝中。现场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 “谁!杀了他!”王县尉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等看见来人,眸中怨毒之色尚未来得及掩饰。 衙役将王县尉从城墙上拔下来,他疼得龇牙咧嘴,一旁的人要帮他包扎,被其一脚踹翻。王县尉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冷冷道:“见过三小姐。” “谁让你放箭的!” 银翘怒斥道。 王县尉敛下眉眼,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视:“城外难民暴动,打杀本县衙役二十三人,本县无奈,只能闭门防守。” “你关城门就关城门,为什么要放箭!” 王县尉勾起唇角,“失城之责下官担待不起,城外难民暴动,魏县危在旦夕,稍微差池,便是城破人亡。” 王县尉挺直腰杆,目光炯炯望着银翘,声音徒然拔高:“下官斗胆问三小姐一句,城下难民是命,咱们魏县十万百姓就不是命了吗!在座的县兵、衙役,他们提着脑袋保家卫城,三小姐何故责难!” “城外的二十三名弟兄尸骨未凉,尸身还被暴民折辱,我们如何能忍!” 王县尉虎目含泪,说到动情,更是捶足顿胸。城墙上,魏县本地县兵、差役被他的一番说辞激得热血沸腾,望向银翘的眼神满是敌意。 “你……你胡说八道!” 王县尉先发制人,银翘口拙,一时间竟说不过他。 王县尉掩住眸中得意之色,刻意搬弄道:“三小姐贵为泸川贵女,自不会理会皂吏之辈。雍州难民自有雍州管,梁州好心收留,他们却恩将仇报,掀翻灶台打杀衙役,不加以约束,真当吾魏县无人。” 城上守卫闻言激情澎湃,又是一轮箭雨,滚油倾倒,城下倒下百人。难民彻底乱了,互相推搡踩踏,惨叫连连,丢下近百条人命。 “巧言令色!” 王县尉神色一变,身形骤然腾空。萧子期拎住王县尉的后颈,翻身而下。三十米高的城墙,狂风呼啸,猎猎作响,王县尉紧闭双目,吓得浑身颤抖,三魂丢了七魄,坠地后,两腿颤颤,一屁股坐地上,脸色惨白的像鬼一样。 难民见城墙上飞下两人,毫发无损,纷纷怔住了。 “你……你是谁?”王县尉牙齿打颤,见围上来的难民,左右权衡,战战兢兢跟在萧子期身边。 难民中几人见到王县尉,脸色一变,互相极快交换眼神。萧子期注意到了。她蕙质兰心,立马猜到里面有人搞鬼。 “这是魏县的王县尉。”此言一出,难民齐齐变色,咬牙切齿,仇恨的目光齐齐聚焦于王县尉。两轮箭雨数百条人命,皆是王县尉的手笔。他关城门时下屠杀令,造成死伤无数。城下难民无不欲啖其肉,饮其血。 “杀!杀了他!” 群情激奋,民怨滔天,数万灾民的喊杀声直冲云霄,王县尉顿时吓尿了。咦!头前的难民面露鄙夷。 “大家听我说,今日之事因魏县赈灾而起,在下泸川萧氏三女萧子期,愿给各位雍州父老一个交代!” 泸川萧氏贵女!难民只知这些天保命的稀粥为萧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