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 萧子越没问两句,牢房外突然传来异常嘈杂的声音,紧接着牢门被人暴力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刀疤脸揪起萧子越,浑浊眼中掠过淫.邪的光,顺势搁她细腻的纤腰摸了一把。 恶心的触感让萧子越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怒目而视,目光锐利,像凌厉刀子剜在刀疤身上。刀疤心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仿佛惹到什么绝不该惹到的人,嚣张的气焰徒然矮了几分。 他扬手,正想给萧子越一耳光,却在半途触到对方凛然的眼神,扬起的手愣生生划了个弧线,一巴掌呼向一旁小喽啰,小喽啰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掉了。 “傻愣着干吗,带走!迟了三当家扒了你的皮!” 小喽啰眼冒金星,内心简直哔了狗。无奈位卑人轻,只得依言将萧子越绑起来。 萧子越被五花大绑,粗糙的麻绳勒得她娇嫩肌肤一片殷红。她也不挣扎,秋水剪眸冷冷盯着一帮土匪,像要把他们的样貌牢牢刻在心里。 大嫂心急却无能为力,焦急的目光不停瞄向蜡黄男子,这年月,清清白白小姑娘落土匪手里真完了。大嫂也有女儿,跟萧子越差不多大,真不希望她被带走。 男子冷静的眼神落在西南角,大嫂心领神会,躬着腰悄悄猫过去,轻轻一脚,恭桶翻了。霎时,浓烈的屎尿味,伴着极致刺鼻的发酵腥气,填满整座牢房。 刀疤哇的一声吐了。他一吐,一众土匪也纷纷跟着吐起来。一时间,牢房的臭味惨绝人寰,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土匪跑了,蜡黄男子迅速将一枚药丸塞到萧子越手里,冲她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凶虎寨某处砖房,房内披红挂绿,入目所及,各种摆设奇形怪状,大红配大绿,搭的惨不忍睹,彻头彻尾土匪式审美。 萧子越刚站稳,之前打伤的矮侏儒便一脸□□的扑了过来。她呵呵两声,干脆利索一脚踹去,侏儒倒飞五六米,撞翻堂中桌椅,最后狠狠砸在案台上,刚想张嘴叫人,萧子越上去一手刀,侏儒嘎声戛然而止,世界清净了。 萧子越注视眼前猥琐的侏儒,越看越生气,拳头捏得嘎吱响,对着男人脆弱之处哐哐哐几脚下去,鸡飞蛋打!房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昏迷的侏儒愣给疼醒了。 外间传来喽啰小声的询问声,萧子越灵光一闪,学画舫妇人哎呀哎呀叫唤两声,果然,外面没动静了。她又一脚,将侏儒踢晕过去。 萧子越从蜡黄男子处了解到,凶虎寨是最近才发展起来的土匪势力,骨干少人心不齐,成员大多是被裹挟的灾民,只要把三名匪首干掉,寨子自然土崩瓦解。 侏儒完了,还有两个。男子塞的药丸已经解了萧子越的软骨散,以她锻骨武师实力,应该可以荡平小小的凶虎寨。但之前阴沟翻船的教训实在过于惨痛,萧子越心有余悸,思忖若非运气好遇到好人,她真把自个坑死了。 瞅一眼地上昏迷的侏儒,牢房恶心的触感如影随形,萧子越用力擦了擦腰,越想越恼火,她看着房内不伦不类的雕花铜盏,一脚踢翻,灯油泼了一地,火苗蹿起引燃帷幔,火势立马蔓延开来。 凶虎寨绝大多数房屋都是木质结构,秋天干燥又临近三更,等酒气熏天的土匪反应过来,熊熊大火早已不可收拾。 浓烟滚滚,冲天大火,土匪们从屋内抱头窜出,推搡的,踩踏的,互砍的,整个寨子一片混乱,尖叫声不绝于耳。 萧子越趁机摸进牢房,一不做二不休轰断锁链,将所有被抓的灾民放了出来,好家伙足足几百号人。 趁着夜色,灾民中有亲人被逼入伙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拧起条凳、木棍冲晕头转向的土匪一顿暴捶,打着打着发现同乡同族,纠集起来,果断临阵倒戈。 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凶虎寨彻底乱了。 大当家搂着姘头高床软枕睡的正香,房门突然被踹开,一抹红色破门而入,劲气骤然在床头炸开,大当家也是狠人,一个驴打滚滚下床,顺势将怀中女子推了出去。劲气沛然,女子当场暴毙。 萧子越眼一凛,高抬腿,用力磕向床榻,轰隆一声巨响,床塌了,扬起漫天木屑。银芒一闪,大当家刀也到了。 他使一把九环大刀,锐利的刀锋擦着萧子越头皮而过,一击未中一击又至,不留任何喘息时间,刀势刁钻,招招绝杀,没有一处废招,层层叠叠的刀浪打得萧子越措手不及,竟失了先机。 明明她系出名门,却被同为锻骨境的土匪头子打得节节败退,萧子越心一慌,脚劲略滞,立刻被经验丰富的对手抓住破绽,耀目刀芒在萧子越头顶一闪,后者下意识闭上眼睛。 哐! 刀芒一偏,砍在萧子越右臂上,霎时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