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路边一等数个时辰。 还有绣花的手帕,除了习武变强湘南什么都不在乎,活得比萧子期还糙,手帕?怎么可能! 最后称呼,打认识起,湘南只称她公子,从未唤过一声主人。湘南对她,有敬,有畏,有谢,独独没有低人一等的奴性。 破绽多如牛毛,还好意思舔着脸搁她面前装相,可见不是出自什么大势力。萧子期视线停在她脸上,不过这易容的手艺不错,可惜人没什么脑子。 萧子期懒懒散散倚在墓室前的石壁上,啧啧:“说吧,费尽心思找大爷什么事?” “湘南”愣了,一时间竟忘了生气,什么意思!眼前的人到底明不明白如今什么情况,是她踩进陷阱,是她被我们包围,怎么搞得像她单刀独马攻陷我们一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湘南”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两声清脆掌声后,墓穴入口骤然涌出十三名手持弯刀的鬼面人。 她一挥手,无数弯钩泛着银芒袭向萧子期。 “上!” 漫天刀光袭来,也不见萧子期有什么大动作,干净利索一拳轰去,一重重重若山岩巨石的拳劲,伴随着刺耳的轰隆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一众鬼面人碾去。 嘭嘭嘭嘭!! 连续数声重响后,十三人齐齐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脏器受创,再也爬不起来。 “湘南”目瞪口呆,脑袋一片轰鸣,表情出现罕见的呆滞。 什么情况!她特意从妖党调来十三好手,前两天不费吹灰之力屠掉一小门小派,搁眼前人手底下,走不了一个回合! 若非亲眼目睹,“湘南”以为自己瞎了。 魁主查的究竟是什么人! 刷! 银芒炸开,匕首碎成细粉,“湘南”贴近萧子期,灰色瞳孔荡起阵阵涟漪。四目相对,萧子期狠狠一拳砸在她的鼻梁上,鼻血飞溅,涕泪横流,“湘南”整张脸凹了进去,人.皮.面具松松垮垮搭着,露出里面狼狈的真容。 她佝偻着身子,单膝跪地上,头皮发麻,檀口微张,震惊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魅术对萧子期毫无影响,她甚至没有滞后一息。 萧子期神色一凛,眸底掠过一丝慎重,精神攻击!又是精神攻击!可惜女子功力不够深,她又身怀破境珠,对眼顷刻,攻击波瞬间被珠爷消了下去。 萧子期纵身跃出,身形快得惊人,转眼便扑向女子方向。女子如梦如醒,果断转身,拔腿就跑,毫不顾忌墓穴入口躺了一地属下。 暮春时节,江南的天气宛如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细雨淅沥,越下越大,渐渐变成瓢泼大雨。 两人一前一后,女子逃,萧子期追,女子越逃越惊,不消片刻便额头见汗,雨打在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她身法攀升到极致,身后的萧子期还游刃有余,两人距离越缩越短。 庐江城墙就在前方,女子厉呵一声,陡然加速,朝城门掠去,进城,进城就好了。 轰隆隆! 沛然巨力从身后袭来,女子身形一滞,哐当一声从半空坠落,狠狠砸在水滩里,霎时泥点飞溅,黄衫布裙一片狼藉。 萧子期拔步上前,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兄台。” 萧子期一惊,骤然转身,温如相那厮,一袭长衫,一柄纸伞,腰间悬着一根翠绿玉笛,笑得春光灿烂,端的是翩翩佳公子,举世俏无双。 即便萧子期对某人成见颇深,不想与他打交道,仍旧不得不承认其颜色绝世。迄今为止,两世为人,萧子期见过的人里,单论容貌,温如相居首,萧紫衣与其相比,都逊色几分。 萧子期转身瞬间,地上女子骤然跃起,眨眼间冲进城门,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雨势渐大,瓢泼大雨浇在萧子期身上,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头顶突然覆上一柄伞,遮住外间的风雨。萧子期身形高大巍峨,温如相文弱纤细,身量却不矮,撑着油纸伞,恰恰与她齐平。 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急促的噼啪声,狭小的空间内,温如相与萧子期手足相抵,四目相对,温如相眸色渐深,咫尺之间,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伞内伞外,被雨幕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 茫茫雨中,小小伞内,无端升起一股暧昧的气氛。 萧子期鼻尖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荷花香,她脑中霎时警铃大作,神色一凛,咻地一声闪现在伞外。 瓢泼大雨浇在脸上,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温如相清澈的双眸浮现出受伤的情绪,大雨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