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给谢辞夹菜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驸马,这怎么就成小丫鬟了,殿下生病了,你难不成也生病了。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是林清也想知道谢辞的态度,无论伺候谁都一样,都是两个金贵的主,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谢辞喝了一口碗里的汤,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可以。”即便已经猜到了结果,林清听后心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林清还以为和谢辞交谈一上午,关系会有所拉近,结果还是希望高于现实,果真还是不抱希望好。 谢晏感觉有点尴尬,明明兄长刚才维护林清时不是这样的,他刚想打哈哈将这件事推过去,就听见了重点。 “如果你想忌一年的肉就可以。” “一年?”谢晏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错了,以前他犯错时最多也就一个月捞不着吃荤菜,这次竟然是一年? 桌上的菜都不香了,谢晏放下碗筷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皇姐,你是认真的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谢辞一个反问直接给了谢晏当头一棒。 “你没开玩笑,我开玩笑哈。”谢晏感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林清可是我姐夫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无礼。” 说完他就闷头干饭,一声不出。 “给我夹个蘑菇吧。” 林清还处于兴奋中忘了给谢辞布菜,一听他说就连忙夹菜,然后照顾的比先前还要细心。 饭后谢晏匆匆回宫,谢辞要回屋修养便,林清也回东院去休息了,只不过在回东院的路上发现下人们没事总盯着她,还热情的很。 林清想想总觉得不对,回屋就问墨白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墨白便把主厨因为嚼她舌根被谢辞撵出府的事说了出来。 林清没想到她在厨房做菜都能遭人怨恨,还真是寄人篱下,不过谢辞如此维护她这让林清心里很舒服:抱大腿真香啊,患难见真情的时候到了。 主子都不说话,下人乱叫什么。 林清也忙了一上午,回到房中后迫不及待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考虑到谢辞这几天的饭她都包揽的事,她还要在酉时起来做饭。 一直忙碌到晚上林清都没捞着歇息,谢辞喝完药便让林清回屋。 “殿下,我来给您守夜吧,你今晚还可能会发烧,我守着您,要是有点情况也来得及。” 谢辞迟疑了一会就同意了,看像她的眼神都多了点探究的意味。 是别有所图还是真的担心? 然而林清却是介于二者之间,她是真的担心谢辞的病情,但也想通过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拉近两人的距离。 大腿还是应该抱紧一点。 同是天涯沦落人,与此同时宋言小可爱也在照顾人,只不过就是病人骚气了点。 陆沉衣衫不整坐在床上,他特意散开寝衣,将大片蜜色的肌肤露了出来,一脸幽怨的直视宋言:“小言言要是嫌弃我烦,大可不必照顾我,我帮你是自愿的,不要求你回报,你走吧。” 大有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 “你,我,我没有,我不是。”宋言被陆沉堵得说不出来话,他只是想让陆沉好好穿衣服,结果平白无故就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上次纸条的事,陆沉为了不让宋言卷进来特意和原本要送纸条的人串了工作,等到谢辞查清这件事后陆沉虽然有林清给求情却也难逃责罚。 挨了四十大板。 好在谢辞让下手的人只使出平常一半的力气,只要调理好,也不会留下病根。 宋言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就来给陆沉送礼道谢,结果就被陆沉忽悠着留下来当成了“护工”。 “你走吧,让他们给我拎热水我要洗澡,慢走不送。”陆晨说完就背对着宋言躺下,像是伤透了心一样。 宋言没想到会是这样,嘴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更加愧疚了。 等下人们把热水抬到耳房后,陆沉就要站起来去耳房,宋言见状紧忙要搀着他,可惜陆沉却要躲开。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宋言紧紧攥着陆沉的手臂不撒手:“不是,我没有嫌弃你,我不走。” 陆沉嘴角轻轻上扬又赶紧放下来,这一招以退为进可是比往常的死缠烂打好得多,宋言完全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被狼窝里的羊。 耳房内,一个大号的浴桶冒着热气,两人走进后,陆沉左脚绊右脚,直接将宋言和自己一同带进浴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