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谢晏一早就伸长脖子等候,半炷香就打发小福子去看一眼,来来回回十几趟,硬是给小福子的鞋底都磨薄了一层。 听到小福子通报谢辞来了后,谢晏即刻起身窜了出去,却又在看见谢辞身旁的林清后停了下来。 谢辞大婚,最担心的就是谢晏,他生怕林清发现谢辞的身份后,一刀解决了林清。他还没吃到林清说的麻辣香锅,拔丝地瓜,炸鸡,汉堡包……心里担忧的很。 见林清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他就放心了,笑着相迎:“皇姐,林清来了。” 谢晏感觉他叫他俩谁都挺别扭的,好在管自己的兄长叫皇姐,已经叫了好多年了,但管林清叫姐夫的话他还真是叫不出口,总有一种他们哥俩合伙骗了林清的感觉。 几个人坐在椅子上闲谈,无非就是些场面话,主要是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谢辞在想如何别让谢晏过于担心自己,谢晏想着如何弥补林清,林清却在想她演的像不像,三个人三个频道。 谢辞见谢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冲林清使了一个眼神,林清会意去门口和鹤翔一起吹冷风。 林清走后谢辞刚要开口安慰,谢晏便急不可耐的出声:“哥,你没把林清怎么样吧?” 谢辞感觉被一盆凉水泼醒,他疼了十几年的弟弟竟然担心一个相处不到半年的外人,这胳膊肘子怕是已经拗成畸形了。 “你觉得我能把他怎么样?你就不担心我?” 谢晏不理解:“林清瘦瘦小小的一个文官,能比上八岁就能徒手捏死一只狼的你?你还有鹤翔,还有公主府的数百名暗卫,哥你开什么玩笑?” 谢晏从小在寺庙练武,他又是练武的好苗子,少年的武艺就已经堪比练武十年的一般高手。 四下寂静,谢晏气的不行,可谢晏说的还句句属实他真是无法反驳。 他只得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林清不惹我,我就不会动手。” 得到谢辞的保证后,谢晏才放下心,但他又开始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两人到底做没做?谁在上谁在下?这些话谢晏当然不敢问出口,就换了个问法:“哥,林清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没有。”谢辞看他表情就知道谢晏想的什么,一脑子没用的废料,不务正业。 即便谢晏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谢辞说出后,他还有点失落。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谢辞就带着林清和鹤翔打道回府。 谢晏望着林清扶着谢辞的背影,心里越发的愧疚。 回到林府后,谢辞简单的收了下行礼就回了长公主府,而林清则是好好清点了一番又带着人手来到长公主府,这一番折腾也到了下午。 在进府前林清便注意到了,府外的华丽的马车,安顿好墨白的人后,林清就来到了正厅。 林清一眼就看见一名长得贼眉鼠眼男人,坐在椅子上不怀好意的盯着谢辞,那侵略目光像是要把谢辞拆腹入骨一般,林清快步上前:“殿下。” 谢辞笑着冲林清招手,笑得甜蜜:“驸马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说着还要掏出帕子给林清擦脸。 即便知道是演戏,林清还是吓得身子一僵,随后便笑得温和:“不累,殿下怎么坐在这里?风吹到该受凉了。” 谢辞很满意林清的表现,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笑容也多了几分真意:“这不是辰王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欢迎辰王。 林清心里听的明明白白,转身对辰王行礼:“下官拜见辰王。” 辰王从没见过谢辞对谁笑得如此灿烂过,心里窝火,他便故意晾着林清迟迟不回她,可谁知林清根本不在意他,直接起身和谢辞说笑。 辰王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声音顿时提高了一个度:“你一个小小的驸马怎能如此无礼,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林清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面上确实一脸吃惊:“辰王这是作何?下官如何无力了?” 辰王不屑:“我可让你起身了?你这还不是没有王法?” 林清恭敬的回道:“辰王怕是有所不知,下官自幼身体不好,皇上体谅下官便说下官不用行这些虚礼。”言外之意就是给你面子意思一下,你不要蹬皮子上脸。 谢辞在一旁忍笑,还真是能瞎编。 “本王说你没有王法,你就没有王法。” 林清故作惊讶:“辰王这意思是,你的话比皇上还好使?这怕不是……” 造反二字林清虽没说出口,辰王也听出来了,气的牙痒痒。 谢辞拍了拍林清的手:“驸马我饿了。” 林清很自然地牵起谢辞的手:“我让朱姨给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