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霍叔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拍拍老霍地肩膀,“是我。” 霍叔回头一看,是季老头,他大吃一惊,“季老头,您怎么来前面来了……刚才我还在找您……” 季老头摆摆手,“姓南的那么多烂规矩,我看着都难受,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这前边多好,有吃有喝,还有美女,就他妈缺个赌局,早知道没赌局,我就不来了。哦!我想起来了,刚才那黄毛小子就是欠揍,我踩了他一下,他骂我是老不死的,要饭的。要不是我老了,我一大嘴巴就呼上去了……”说着还抡起了手,手里紫砂壶也跟着飞了出去,不偏不正,砸在南一华的脑门上,“哗”一声碎了! 南一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你找……” 话还没有说完,霍叔猛地转头,吓得南一华立刻闭上了嘴。 看来这霍叔在南家的地位很高。 霍叔按住季老头的手臂,“季老头,小辈的不懂事!你这老一辈的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叫人揍了一龙,这传出去多不好。走走走,南先生还等着你呢……” 接着,两个人转身走了。 南一华狠狠瞪了我和南风一眼,也走了,脑门青了一块。 南风轻声问我:“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摇头,“不知道,见过两次。” 我无意中看向南风,她也看了我一眼,又一次走进内堂,眼睛里带着一丝哀怨,满是漂泊,太多的不甘,我问:“怎么南程可以进去?” 南风道:“只有一种可能,南旗航给她找了个人家,也未来女主人的身份,跟着贵客进去的。” 我不由地骂了一句:“X!自家女儿还不如个外人。南程要是不乐意怎么办?” 南风无奈地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南程性格多少有些懦弱,再说,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自由可言,就连婚姻都是利益链。” 可是我左等右等,也不见南旗航南旗瑞过来。 心想,果然是白来了。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玉春楼给我发来的信息:已到手。我看完,删除了短信,玉春楼就是玉春楼,南家今天虽然空虚,但守卫也不少,她居然把南旗航的碗偷到了手。我松了口气,想要南家乱起来,查出碗的真相,只有碗在我的手里。 但我又失望起来。 其他的碗又在哪里?另外一只紫视头在什么地方? 或者说,我走蓝道就是一个错误,这些东西都是古玩,也许我就不该走蓝道。 南风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拉着我手离开了礼堂,路过厕所的时候,她进去了。女人上个厕所时间都那么长,我来回走动,走到假山的后面背着风抽烟,外面太冷了,一抬头,发现竹丛后面有道不起眼的小门,我好奇地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门开了。 眼前是片大院,打扫得非常干净。 高大的梧桐树下是一尊石制的雕像。 这什么地方? 我悄悄走了进去,一个人也没有发现,随着冷风吹来,弥漫着一股香燃烧的味道。难道这里还修了寺庙?我观察了一下,正门冲南,大门敞开着,门口也没有人,我大着胆子走了几步。 终于看到一座建筑,不是寺庙,是道观。 我更加好奇了。 有道观? 我见没人,走了过去。道观的名字叫轮回观,对联写得有意思。 上联:沉思往事,几许空茫,怜花落叶犹飞,尽付秋风一处去。 下联:暗闭双眸,今宵冷月,有露浓香亦淡,皆随庄蝶梦中来。 呵! 这哪里是道观应该挂的对联,应该是情诗,挂在门前太多不妥。南家可真有新鲜的,我漫步走进道观,供奉的太上老君,香炉里插着香。不过,在雕像的面还缠着带刺的荆条。 虽然我不迷信,但我师父多少也学过关于一些风水的知识。 荆条裹灵,怕冤魂索命! 南旗航这是亏心事做多了,而且这些灵位上的人应该是都惨死在他之手,我非常好奇,灵位上到底写得谁的名字。 我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摄像头,更没有人。 于是迈进门槛,来到供桌前面,随手抓起一块灵位,荆条缠着一圈又一圈,结口处被细细如铁丝的般的绳子绑好,我试了试,荆条非常结实,扯不开,除非有钳子。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方法,狠狠一摔,灵位就断了,也能看得到。 南旗龙惨死,我爸惨死? 江湖不是有传闻,是南旗航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