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又觉得不对,问道:“那是学生?”她记得杨敏当时教的是个男生。
这次杨敏没有否认,只犹豫着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干什么了?”
“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我给他讲课的时候他总是坐不住,喜欢动,一动就会碰到我。”
“碰你哪了?”
杨敏皱着眉说:“就肩膀,有时候也会碰到腰和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反正每次都挺不舒服,跟他说让他坐好,他也不怎么听,碰到了就笑嘻嘻地跟我道歉,我发脾气不是,不发脾气也不是,就干脆辞职了。”
程蔓听得眉毛柠起:“这件事,你跟他家长说过吗?”
杨敏无奈道:“我是成年人,而他还是个学生,怎么说啊。”
她非但不能跟学生家长说,还不能跟身边的人倾诉,否则事情传开,别人指责的不会是学生,而会是她。
好一些的可能说她敏感,自视甚高,更难听的可能会揣测是她勾引对方。
她能做的,也就是告诉同学,她那个学生成绩提高,家长不打算请家教了,免得有其他女同学像她一样落入窘境。
程蔓沉默下来,她并不认为杨敏这么想是因为敏感,但越是这样,越觉得无力,因为她知道杨敏的顾虑都是现实。
杨敏已经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见她沉着脸,笑了笑说:“你别生气了,事情都过去了,暑假我还是回去吧,年初才吵过架,我那个弟妹应该不会这么没眼色地到我面前找不痛快,而且我回去找找人,说不定还能找个临时工作做一段时间。”
“你回去在火车上注意安全。”
“放心,来临江上学两年多,我都习惯了。”
……
程蔓放暑假没两天,程亮也从学校回来了。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一起的还有方江,他今年打算留在临江挣钱,不回沪市。
因为程亮他们学校暑假也锁宿舍楼,所以他原本想让方江住他在校外租的房子,然后一星期过来一趟,拿要修的手表和配件,顺便上课。
但方江愿意给他们干活,冲的不只是钱,更主要的目的是学东西,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暑假,一星期上一次课,太少了。
而且他们学校距离程蔓家挺远的,来回光坐车就要花费半天时间,都够他修半块表了。
他现在修一块手表是八块块钱,一个月跑四趟,耽误的就是修两块手表的时间,也就是十六块。而在临江大学附近租一间房,条件差的两三块,条件好带简单家具的,也才五块钱,他当然更愿意住过来。
程蔓也希望他能住过来,现在方江修理的速度上来了,之前是因为要上课,一星期才修两块表,现在放假了,一天一块不是问题。
就算他要分出时间学习新的问题,一星期三四块表总能修,这样他每次过来,至少要带四块表走。
而一块旧手表的收购价,便宜的都要十一二块,再加上买配件的钱,二十是要的,要是贵的手表,连表带配件一块就要三十多,四块表加起来得小一百。
虽然方江是程亮同学,前途大好,不至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程蔓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考验人性。
而且说实在的,要是方江真鬼迷心窍干出这种事,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一星期时间够他把表修好收拾东西跑路回沪市,到时候在沪市把表卖出去,就算他们报警,公安也什么都查不到,这件事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只要方江脸皮够厚,下学期到了学校,照旧能正常上学等分配工作。
他需要付出的,不过是跟程亮关系闹掰,以后少个免费的师傅。可复杂的问题不会修,他可以修简单的啊,跟程亮的关系好坏根本不影响他挣钱。
当然,以上都是假设,方江还没做出这样的事,也不一定会是这样的人。
但程蔓跟方江又不熟,面都没见过,做不到像程亮那样信任他,所以方方面面都会考虑到。
因此,得知方江暑假想在附近租房,程蔓举双手同意,不但主动揽过了找房的事,还跟程亮说房租由他们来出,顺便包他的一日三餐。
程蔓的想法很简单,虽然他们是合作关系而非雇佣,方江想住过来也是为了学东西,但不管怎么样,方江总是在给他们做事,他修好的手表利润大头也是归他们,不能什么都让人自己解决。
他们目前只是小作坊,太好的条件开不出,但吃住还是能帮忙解决的。
商量这件事时,两人顺便讨论了下暑假两个月的伙食支出。
方江说白了是在他们两个工作,他的吃住费用肯定是从两人的合作账户里出。不止他,两兄妹暑假期间的伙食费也应该由合作账户支付。
另外,他们在程蔓家里吃饭,这饭肯定是由王芳来做,这样一来,王芳的工作性质就变了,不再只为程蔓一家服务,所以她的工资和伙食费也不应该由程蔓个人支付。
两人讨论的结果是王芳的伙食费由合作账户出,工资则程蔓夫妻和合作账户各出一半。
考虑到她暑假要多做两个人的饭,而且这两个人还是正值青壮年的男人,胃口大吃得多,所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