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挺拔有劲。
燕无臻看了他一眼,了然其异常。
她坐在沙发上,手伸向茶几,小工先一步拿到她正在看的书,翻到书签的那一页,然后双手递到她手里。
燕无臻未拒绝,她静静看着书,几个小时后,感到有些口渴,正欲起身,那小工就立马给她端来一杯红茶。
茶汤红似玫瑰,香气醇和甘甜,燕无臻在小工包含期待的目光中,拿起浅酌一口,发现浓淡适宜,不苦不涩,正是她平日里的口味,没有分毫差别。
“你泡茶的手艺不错。”燕无臻赞赏。
江淮宿眼睛晶晶亮亮的,颇为骄傲地挺了挺胸。在未重启前的副本中,他了解了燕无臻诸多喜好,如今果然派上用场。
他嗓音清澈,“我还会做茶,如果院长喜欢,我做给你喝,保管比这个味道还好。”
“可以。”燕无臻走到门口,见江淮宿还不明所以看着她,笑着道,“不是要做茶吗?我带你去看花园里的茶树。”
江淮宿一听,马上就奔向她,跟只狗崽子一样,欢快的仿佛能够看到他身后有尾巴摇啊摇,少年人的喜欢,总是干净得不得了。
病院的花园从楼梯一路往下,再经过斜坡台阶就可以到达,燕无臻和江淮宿走到时,瞧见斜坡被养在花园的异形给砸成了一堆碎石块。
江淮宿完全忽略了燕无臻恐怖的武力值,瞧见她穿高跟鞋,生怕她走路崴着脚,立马殷勤得跟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一样想要扶她,却没想被人抢先一步。
一身古铜色皮肤的梁嵺穿着白色工字背心,站在花园的泥地上,健硕胸肌之间的沟壑被束得隐隐可见,大臂隆起的弧度积蓄着澎湃的爆发力。
他向燕无臻伸出手,“您要下来吗?可以踩我的大腿,我拉着您,绝不会让您摔着。”
燕无臻微抬金丝眼镜,在江淮宿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无声扭曲尖叫中,那纤细苍白、宛如冰雪蕴成的手,放入了梁嵺宽大粗糙的掌中。
江淮宿在燕无臻背后,对着梁嵺一阵张牙舞爪的隔空拳击,表情无比愤怒嫉妒,最后竟是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悲痛欲绝地无声喊出一个字,“不——!!”
梁嵺没有给戏精的江淮宿分一点目光,他全身心都在燕无臻身上,当燕无臻踩上他大腿的那一刻,他竟是觉得护着的好似是一片云,一朵花,让他有种不真切感,最后只能屏住呼吸,生怕下一刻燕无臻就凭空消失了。
梁嵺的身材在队友里的身材是最高大雄伟的,像是一位不可撼动的巨人,和燕无臻有着强烈的体型差。
他内心浩瀚汹涌的情感虽然被死死压制住,却总不经意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但不具有丝毫侵略性,有的只有热烈和恳切,像是一个质朴无华的糙汉,把所有未开封的情愫一股脑全都给了她,又小心翼翼地不冒犯她。
燕无臻落地,鞋尖在地上蹭了一点灰尘,还未等梁嵺想要为她清理,就听到有个响亮的男声道,“燕院长好!”
许故笑嘻嘻地过来,不经意地看向她的鞋尖,不经意地又拉踩了一下梁嵺,“呀,院长,你的鞋怎么脏了?”
“所以干惯了粗活的人就是不仔细,像我就不会这样。”
他长相有点小坏,但是并不狭隘阴鸷,是那种很有荷尔蒙的燥热帅气,说着茶言茶语,颇有些逗趣。俯下-身,用袖子地擦拭燕无臻擦高跟鞋的时候,眉骨高挺,眼角尖锐,又凶又温柔。
梁嵺面无表情地给许故发眼刀子,江淮宿这下倒是舒服了,心说苍天饶过谁,截胡者人恒截之。
燕无臻清楚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也知晓他们绝不是病院里的人,可这三个人像蚂蚁一样,毫无存在感且造不成丝毫危害,她没有必要去理会他们。
谁会在意一只蚂蚁对不对劲。
燕无臻给江淮宿交代完采茶时的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路上,她再次遇到了一个同样有异常,带着被未名力量入侵痕迹的病院工作人员。
与刚才的三人一样,他也有一具好皮囊。俊美逼人的五官仿佛上帝亲手雕刻,乌黑的头发全然被抓于脑后,眉峰凌厉刺人,瞳孔深邃冷淡,整个人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燕无臻从他的双眼里瞧见了隐藏着无数情绪,有纠缠不休的私怨恨意,有憎恶狠戾的怒意不甘,有夙愿未成的煎熬期待,还有面对宿敌的珍贵重视。
那么多的复杂感情交织在一起,他好像迫切地想要杀了她,却又不尽然,向来情感淡漠的燕无臻觉得很有意思。
也是因此,在傅望之拦住她,提出想和她切磋时,她看了眼远处隐匿着的和傅望之极其相似的人,并没有反对。
“打可以,但是输了会有惩罚。”燕无臻说。
傅望之显然忘记了之前在副本里燕无臻那些让人羞愤欲死的恶趣味手段,听见燕无臻答应了自己,他心想别说他不一定会输,就算输了,有什么惩罚是他受不住的,立马道,“没问题。”,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