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猛地收声,神色惴惴地瞥了江顾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悄悄松了口气,小声道:“我很会问话的。”
江顾的脑子转得飞快,他道:“不,留着他。”
假设他之前对卫风的态度迷惑了对方,而扈惊尘真是对方放进来借以试探他对卫风的态度,那反而要将人留着。
不仅要留着,他还要好好将人护着,只是——
卫风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失望,酸溜溜回头瞅了一眼扈惊尘,舔了舔自己锋利的小虎牙。
他已经好久没吃过人了。
“卫风,你可知风月秘境爱恨颠倒?”江顾出声道。
卫风愣住,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啊?”
“……所以你不知道。”江顾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他
之前还以为卫风同自己心照不宣在伪装演戏,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秘境的怪异之处,亏他还觉得这蠢货长了心眼。
卫风在江顾冷淡又挑剔的审视下缓缓涨红了脸,吭哧吭哧替自己辩解,“师父,我有鬼面白目,这些情绪和欲望的秘境幻境都对我无效,像我这么强,压根察觉不到。”
还不忘夸夸自己。
江顾看他这幅涨红了脸辩解又暗自嘚瑟的模样,压平了想勾起的嘴角,难得解释,“我与他演场戏。”
卫风呆呆地望着他。
虽然知道他师父惯会玩弄人心,演戏水平一流,毕竟当初他亲自体会过,得知江顾就是“周怀明”的那晚他哭得肝肠寸断,转头又被一场生辰哄得心花怒放,但听江顾这样说出来,他还是感到了不可思议。
师父!跟他!解释了!!
卫风兴奋地几乎要原地蹦起来,但是又想起他好不容易在江顾面前建立起来的沉稳靠谱的形象,只能强忍着清了清嗓子,“啊,行。”
说完他就又感到后悔,他是不是应该回个“好”?
“行”听起来会不会稍显冷酷?
他方才的语气到底够不够沉稳冷静?
江顾见他绷着张脸,心中明了,这小混蛋果然不太乐意,不过他只是通知卫风一下,并不十分在乎他的态度。
于是他回身就拽过了落后的扈惊尘,扈惊尘诧异又惊喜地望着他,“前辈!”
“跟上,现在阵法不稳。”江顾冷声道。
扈惊尘忙点头,江顾在身边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他紧挨着江顾,自然就将卫风挤到了一边。
卫风不爽地啧了一声,虽然知道江顾在演戏,毕竟如果风月秘境能颠倒爱恨,那师父现在对扈惊尘越在意,那就是想让这死孩子背后的人以为江顾实际上半点都不在乎他——等等。
师父说演戏,那岂不是师父在秘境中根本不喜爱扈惊尘,那在现实中不就是喜爱他!
卫风愣了愣,那进秘境之后师父对自己也表现地十分温柔体贴无微不至,那实际上呢?
仔细想想,那岂不是他和扈惊尘根本无甚差别!?
还是说师父同样也在演戏?难道是戏中戏?
所以师父到底喜不喜欢他?
一碰到关于江顾的事情,卫风本来就不太好使的脑子瞬间就乱成了一团麻,他抬手抱住隐隐作痛的脑袋,目光阴森地盯着和江顾挨在一起的少年人,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传送阵最后还是被那钟声破坏,三个人被迫落在了地上。
空中半透明的灵力罩上还浮动着灿金色的梵文,示意着他们还没有逃出那佛修的地盘。
既然逃不出去,只能另想他法。
江顾看了一眼剩下的十个时辰,抬眼看向卫风,“我与惊尘向南探查,卫风,你去北面——”
他话音一顿。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这具木偶人的躯壳中硬生生地挤进来另一块元神,对方脏兮兮的,像团黏腻的黑色汁液,化作一条条鬼纹扒在了他的元神上。
识海不在,元神不能神交,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温度和声音。
卫风的元神抱住他使劲蹭了蹭他干净明亮的元神,声音嘶哑低沉:“师父,你是不是只喜欢我?”
江顾看着那些悄无声息融进自己元神里脏东西,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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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失望,酸溜溜回头瞅了一眼扈惊尘,舔了舔自己锋利的小虎牙。
他已经好久没吃过人了。
“卫风,你可知风月秘境爱恨颠倒?”江顾出声道。
卫风愣住,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啊?”
“……所以你不知道。”江顾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他
之前还以为卫风同自己心照不宣在伪装演戏,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秘境的怪异之处,亏他还觉得这蠢货长了心眼。
卫风在江顾冷淡又挑剔的审视下缓缓涨红了脸,吭哧吭哧替自己辩解,“师父,我有鬼面白目,这些情绪和欲望的秘境幻境都对我无效,像我这么强,压根察觉不到。”
还不忘夸夸自己。
江顾看他这幅涨红了脸辩解又暗自嘚瑟的模样,压平了想勾起的嘴角,难得解释,“我与他演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