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未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向他说实话的。 此时,沐遥之听到门外巡逻的弟子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那就好办了。 虽然把人引来,于他们两个都不利。 但是总比她现在不明不白死在陆栖竹剑下强。 她一咬牙,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一起倒霉。 沐遥之抬眸,忽的偏头从一侧躲开陆栖竹的剑,随后倏的伸手,用力一拉,把他拽到床榻上来。 陆栖竹显然是没有防备的,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径直倒了下来。 沐遥之趁此时,翻身上来,用被子将陆栖竹滚了一滚,趁其不备,夺了陆栖竹的剑,随后抄起一旁的金砖朝着陆栖竹的脑袋砸去。 沐遥之握着金砖,三两步跑下床,大声呼喊:“救命啊!” 还没来得及跑到门口,沐遥之只听见“砰”的一声。 沐遥之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随后她便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沐遥之发现事情不太对。 上一次她被冻醒的时候,还是她重生到这幅身子的时候。 沐遥之揉揉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是在水牢里。 风清门的水牢里。 沐遥之:??? 她这是……被抓进牢里了? 沐遥之撑直身子站了起来,浑身都觉得有些疼痛,想来是陆栖竹那厮敲晕她时下手太狠。 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弟子走到她身旁,“哟,你醒了,别费力气了。这是水牢,是我们掌门亲自设下的结界,一般人轻易打不开的。” 沐遥之沉默。 没错,这水牢的结界确实是她亲自设下的。 但是她设下的那一天确实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困进去。 沐遥之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陆栖竹:“那陆栖竹被关在哪里?” 白衣弟子一脸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沐遥之:“你在说什么?陆师兄怎么会被关?” “那你们为何要关我?” 白衣弟子:“你这小贼昨天夜里去我们掌门房里偷盗,被夜里前来缅怀恩师的陆师兄抓个正着,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难不成还想诬赖我们陆师兄不成?” 沐遥之:…… 怪不得陆栖竹要打晕她,原来他是这样解释的。 等等,那她的银子呢? 沐遥之摸了摸口袋,银子果然没有了! 沐遥之苦着一张脸,如丧考妣:“我只不过是太饿了,所以才来门派里盗窃,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呀。” 白衣弟子接着道:“我们前掌门新丧,门派上下为她守丧,这种时候岂容你来风清门捣乱?你就等着在这里被关到死吧!” 沐遥之:…… 又死一次?大可不必。 沐遥之静坐在牢里。白衣弟子说得话她根本没放心上,风清门乃名门正派,怎么会因为一个普通人上山偷盗就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遥之终于听见牢外传来脚步声。 来人是陆栖竹。 沐遥之眸光一闪,装作不记得昨夜和他打斗过的样子:“道长,这位道长,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呀。” “别装了。”陆栖竹冷声道。 沐遥之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模样:“道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栖竹冷笑一声,接着,打开了水牢的锁链,声音冷若寒霜:“我对你,是真的很好奇。” 说着,陆栖竹缓缓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探到她的喉前,满是杀气。 沐遥之浑身戒备,警惕的看着陆栖竹的动作,她攥紧了藏在身后的发钗。 “不过……”陆栖竹笑得恶意满满,带着些玩味,他移开了手,随手一挥,解开了沐遥之身上的禁锢:“掌门说了,这次饶过你,你可以下山了。” “掌门?”沐遥之问:“敢问如今的掌门人是……” “丛应止。” 丛应止不愧是他的好师兄,总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只是好不容易溜进了门派,却没有见到师兄的面,只是水牢一日游,这可太亏了。 沐遥之不死心:“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丛掌门,让我谢谢他呀。” 陆栖竹打开了水牢的门锁,回头看她,笑得古怪:“如果你想活着出去的话,我劝你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