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拿着壶给自己和琴心分别倒了两杯茶,趁没人注意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瓷瓶,迅速地一种无色液体倒进了琴心的杯子中。
“琴心妹妹,来喝杯茶,歇息一下我们再练习。”
琴心很是傲慢地抬起手,对她点点头。
她都是要做侧妃的人,她们给她端茶递水那是应当应份的。
手伸出去,她却没有起身,令一只依然抚在琴上。
忽然她抚琴的手一阵剧痛,火烧火燎的一般。
“哎呀!”她惨叫一声,猛地抬起了头。
雅心惊叫道:“哎呀!不好意思,我的手抖了,将水洒在了妹妹手上,我给妹妹擦擦。”
说着从袖子中掏出帕子,用力在琴心的手上捻着,搓着。
“啊!”琴心觉得自己的手好像皮都要掉了,痛得简直无法自持,她大叫了起来。
“妹妹!至于么?不就是烫了你的手一下,你看你叫的这么大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雅心说着恶狠狠地白了她眼,将帕子扔在地上,开了门拂袖而去。
琴心痛苦的已经歪倒在地上,她哆嗦着伸出手仔细看了看,吓得不禁大惊失色。
手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有的地方竟然露出了骨头茬,手指上的皮肉还向外翻着。
更可怕的是,似乎这伤是越来越严重了,伤口还在蔓延。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的整只手都要保不住了。
她连吓再痛,不一会就昏死过去。
屋外,背阴处,岩泽和丰山看着雅心鬼鬼祟祟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四下琢磨看了看没人,一溜小跑着出了云烟阁。
“王爷,这个人甚是可疑。”丰山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岩泽眸光犀利看了一眼雅心消失的地方,冷冷说道:“蠢货!”
他们二人来到屋内,看到一片狼藉。
茶杯摔在地上,琴也从案子上掉了下来。
琴心仰面昏死了过去。
丰山看了看她鲜血淋漓的手指,摇摇头:“完了,这算是废了,恐怕再不能抚琴了。”
琴心悠悠地醒了过来,看到岩泽,她大哭起来:“王爷,是雅心害的奴婢,她害的奴婢手指废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成这样?”岩泽心疼的脸都有些变形,一副可惜又遗憾的样子。
“王爷要给奴婢做主啊!”琴心勉强跪在岩泽面前,连连叩头。
岩泽立刻道:“到底怎么回事,本王定会给你做主的。”
说着命令丰山速速去府衙报案,然后再请个郎中过来。
丰山领命去了。
琴心
偷眼看着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不禁娇娇弱弱的好像要晕倒的样子,她扶着头:“王爷,奴婢头晕的厉害,手又疼。”
说着就往岩泽的身上倒去。
“哎!琴心妹妹的身子实在太虚了。”是王暖暖的声音。
琴心抬头一看,自己怎么被王暖暖给抱住了?
岩泽却不知道何时远远地坐在了椅子上。
“王妃娘……娘!”琴心慌忙从王暖暖怀里挣脱了出来,很是尴尬地叫了一声。
“啊!你这手是怎么了?”王暖暖看着她的手惊叫起来。
“娘娘……都是雅心那个蛇蝎心肠的害的。”琴心说着一撇嘴,哭了起来。
王暖暖拿起她的手细细查看,这分明像是用酸之类的腐蚀性物质烧的,而且这手就算是好了,也就基本废了。
她摇了摇头,很想从怀中掏出药粉来给她用上,可是岩泽不断的给她递眼神。
让她不要管。
也是,她会医术的事,绝对不能让她们几个知道,否则会有麻烦。
她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站起身:“郎中怎么还不来,对了琴心,你说是雅心害的你,你不然先写下来,到时直接去衙门告她就好!”
琴心听了点点头,这个毒蝎一样的雅心,她一定要告
死她,要把她告到戒律房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她恨得咬牙切齿,想自己的手废了,再不能给王爷抚琴了,做侧妃的事情一定也没了希望。
越想越难受,终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王暖暖找了笔墨纸砚,扶着她起来坐下,将笔沾了墨汁递给她:“快写,这样府衙的人来了就能直接把她带走了!”
琴心抽搐了两下鼻子,王暖暖掏出帕子亲自给她擦了擦眼泪,心疼的说道:“你看看这小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啊!王爷你说是不是?”
岩泽将头扭向一旁,不再理会她。
心中却已经将她腹诽了一千八百遍。
小狐狸,等着这事了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哆里哆嗦,琴心终于将一篇颂状写完了,王暖暖又让她签上名字,按了手印。
然后她将墨吹了吹,将这张状子收了起来。
过了没多大功夫,只见丰山就带着衙门的人走了进来。
王暖暖慌忙将状子呈了上去,琴心也哀哀切切的伸出了自己血淋淋的手,并且将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来人!将雅心带回戒律房!”一个都头打扮的人命令道。
岩泽给丰山递了个眼神,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