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身子这样虚弱,还怎么能受的住车马劳顿?王妃是不是思虑的太不周全了?”方竹君冷冷地瞄了一眼王暖暖,将身子不自觉地又向岩泽那边凑了凑。
王暖暖冲过去,坐在床沿上,用身体挡着方竹君的视线:“我的夫君身子虚不虚,弱不弱,本王妃最清楚,难不成方小姐比本王妃还要清楚?”
王暖暖说完,斜睨着方竹君,气氛顿时凝滞。
方竹君被王暖暖抢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表情很是不自然:“王妃娘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方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王妃错会了你的意思?”王暖暖的声调陡然抬高,眸光越发犀利。
“王妃娘娘,君儿她是一片好心,只是她不善言辞,说的不很清楚罢了。”刘惠梅连忙上来替自己的女儿辩解。
王暖暖倏地笑了出来:“姨母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表妹的一片好意呢,只是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王爷这身份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太久的,这满朝文武不说,还有圣上都在看着呢,若是知情的还好说,若是那些不知情,又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说起来可就是王爷怠惰朝政
,偷懒耍滑之类的话可就全来了,这会影响王爷的清誉,是不是姨母?”
“恐怕最影响表哥清誉的就是娶了你这个罪臣之女吧?”方竹君低着眸子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王暖暖眸光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她逼视着方竹君。
“你住嘴!”刘惠梅呵斥她。
“本来就是,母亲,难道我说错了么?”方竹君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她和表哥青梅竹马,自小就一起玩耍,她本来想表哥能娶她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姨母突然没了,表哥就再也没来过。
后来就听说他接连娶了两个王妃,都在成亲当晚横死新房。
她的父母就劝她对岩泽死了心,千万不要再有什么想法了。
“你不是说不知道本王妃么?怎么听你这话,你不单单知道,甚至还知道的不少啊!”王暖暖满脸嘲讽地逼视着她。
“我……我……”方竹君一时语噎,被怼的无言以对。
“夫人,郎中来了,要不要请进来?”这时有人进来通报。
“方夫人,本王妃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用郎中,难道你们拿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王暖暖质问道。
岩泽受伤
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不想让这消息传出去,尤其是不想那个人知道。
“我外甥的伤这样重,不请郎中看看,恐怕不合适吧?”刘惠梅指了指床上昏迷的岩泽。
“郎中?王爷的伤若是指着郎中,现在恐怕早已没了命,放心吧,本王妃已经给王爷换过药了,王爷很快就会好的。”王暖暖云淡风轻地瞄了一眼她们母女。
“王妃娘娘会医术?”刘惠梅一脸的惊讶,继而就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王暖暖看懂了她的意思:“方夫人怀疑,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就是懂医术,而且王爷的眼疾也是本王妃医治好的,夫人可是明白了?”
“什么?王妃娘娘治好了王爷的眼疾?”刘惠梅这下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外甥的眼疾那可是找了多少名医都没有看好,面前这个娇小瘦弱的女孩竟然给治好了?
她不是罪臣王云山的女儿么?
她家世代为官,哪有什么行医之人呢?
“让他回去吧!”刘惠梅对着通传的人摆了摆手。
打发了郎中,王暖暖就该打发她们二人了。
“王爷累了,不然方夫人和方小姐先回去,等王爷醒了,本王妃再派人
通知你们。”
她的语气虽然很是缓和,却有种不容置喙的气势。
刘惠梅和方竹君无奈只得向她施了礼,告辞走了出来。
路上方竹君气哼哼地:“母亲,她就是个罪臣之女,凭什么霸着表哥,还对咱们颐指气使的?”
“凭什么?再不济人家也是王妃。”刘惠梅也很是没好气。
本想给王暖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她抢白了一顿,还被轰了出来。
不是传说王云山的这个女儿和她爹一样,是一锥子扎不出屁来的主么?
拙嘴笨腮的,为人愚的要命。
怎么看她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伶牙俐齿、能狡擅辩,是个长了毛能比猴还精的主,难不成传闻有误?
刘惠梅百思不得其解。
“母亲,这个王妃应该是我的,我和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会轮到她一个罪臣之女,当今圣上实在太仁慈,怎么不将她们家诛了九族?”方竹君一想起王暖暖那嚣张的小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给表哥上药?一想起表哥赤着身子,被王暖暖看个够的样子,她就心碎的简直不能呼吸。
“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你现在最多也只能给你表哥做
个妾,这可太委屈我闺女了。”望着女儿的花容月貌,刘惠梅一脸的不忍。
“母亲,表哥有王妃轮不到我,若是表哥嫌弃她,不要她了呢?”方竹君一脸的讳莫如深的样子对母亲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