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房门,抬眼对上辽原的视线,颜色干净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地望着她,喉咙痒了痒,开口喊她的名字:“宋弥新。” 嗓子里堵了很多的话,喉结一滚一滑,却没了下文。 “说。” 这个语气听的辽原脑仁疼,在病房查房时温柔的都不像她了,一出来面对着自己,语气冷的能结冰,辽原气笑了:“没事,就喊喊你。” 宋弥新点头,没再多说,抬脚就走。 辽原放空想了一会儿接下来的对策,越想越头痛,索性站直,手绕到颈后,摁着突出的骨性结构松了松肩颈穴位。昨晚为了查这个事儿熬了半宿,后来直接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一觉醒来肩颈僵的不行。 他弟弟不往正道上钻研,偷鸡摸狗踩点儿倒是挺在行,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把事情做得滴水不露,问了zoie的员工,附近能拍到zoie的监控都坏了,且店内的监控在拆旧换新,等一批进口监控,因此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只能说辽渡挺厉害的,为了让他不好过、不快活,甚至愿意拿命去拼。 要不是辽渡正儿八经谈过女朋友,他真得怀疑他弟弟是不是有骨科倾向。 别太爱了。 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他给隋意发消息:【刚想到个办法,你信不信,辽渡这招能把自己玩儿废。】 隋意:【很好,你有这个觉悟,我就不担心宋弥新到最后成了咱俩弟媳了。】 隋意:【什么办法?带我听听。】 隋意:【你他妈的我最恨你说一半留一半!】 隋意:【hello?就看在我为宋弥新挡灾窜了半宿的面子上,告诉我吧。】 隋意:【你这样的,我都懒得过来抓你.jp】 手机嗡响震动,辽原忽视了不断进来的消息,手掌撑在门上推开,懒声开口:“妈,还不走?你要迟到了。” “走走走,”李杏看了一眼腕表,惊讶,“真要迟到了,快快快,去摁电梯。哎——包,包没拿,阿原你帮妈妈拿一下。” “嗯,”辽原应道,“你先去车里等我。” 高跟鞋敲地的声音远去,辽原靠近床头柜,眼睫懒洋洋垂下,说道:“何必为了气我拿命去赌,不值当。” 一盒打包的肠粉吃差不多了,辽渡收拾好小桌板,团起擦嘴的纸巾扔进垃圾篓,他的瞳孔颜色稍浅,眼型短圆,笑起来显得很有亲和力,他伸了一个懒腰,不按常理地出牌:“哥,你在录音吗?” “没有。” “哦,”辽渡歪了歪脑袋,语气困惑,“你说什么拿命去赌?赌什么?” 辽原低头沉默,倏而扯唇一笑:“那你最好别让她知道吊灯是你做的手脚,不然——” “裁判会判你违规出局。” 辽渡也笑:“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手肌牵动,掌心落下一搭,轻巧地拎起那只由短吻鳄鱼皮制成的雾面皮包,李杏喜欢买包,家里有单独一个衣帽间用来放包。 他偏开身体绕过病床,语气随意:“你当我没说。” 病房门开,刚好宋弥新查房结束,过来履行诺言,她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睫毛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房门宽度只够一人通行,那人看样子是要出来,正站在她对面。 辽原垂下眼睛,盯了她两秒,什么都没说,往边上让了让,宋弥新抬起步子,白大褂的衣摆掠过辽原的休闲裤,纯白吻过深黑,短暂相拥就离别。辽原靠着墙站,视线始终压着看她,嗓音低低道:“问你个事儿。” 眼睫朝上撩了撩,无声问道:什么事儿。 “椰子怎么挑?” 撩起的眼睫垂下去,宋弥新摇头:“不知道。” 辽原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椰子让隋儿喝了,他窜了半宿,估计挑了个坏椰子回来。”他在一车的椰子里挑了二十分钟,精准地挑了一个坏椰子。 很神奇。 宋弥新看见隋意的朋友圈了,凌晨三点五十,一张椰子被对半砍开的照片和一句话朋友圈文案:【他妈的我怎么沾上辽原就倒霉啊啊啊啊啊!窜了半宿!】 椰子表皮看起来好好的,实则里面都烂成了絮状。 两小时后,辽原在那条朋友圈下面评论:【结巴结巴小结巴。】 隋意回:【?我可是为了你的某人挡灾,你别找抽。】 眉心褶起,她朝着辽原招了招手,辽原顺从地附耳凑过来:“您吩咐。” 薄红的唇翘起,宋弥新压低了声音:“我真觉得,你和你兄弟隋意挺般配的,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