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深了许多。 “老板娘,你说对面的县城里有鬼,那鬼是什么样的?”陈司雨问。 老板娘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来往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也没看见过,不过去那里住过客栈的客人全都死了,死状可惨了,一个个的,都留不住全尸。” “都少了些什么?” 老板娘:“害,有说少头的,也有人说少腿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我那里还有几张画像,是之前的客人留下来的,您要是想看,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 陈司雨道:“那就谢谢老板了。” 沈云安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尚进,“你去交钱。” “是。”尚进和老板娘交涉,沈云安看陈司雨眼睛一刻不停地到处张望,他也隐约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里有地方在牵引着他的情绪。 有点麻烦了。 老板娘给他们三个人开了三个房间,引他们上楼的老板娘道:“我们客栈小,没有小二,我男人又去山上打猎去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站在房间里喊我一声就行,我能听到。” 沈云安的房间在最右边,陈司雨在最左,至于尚进,他就被安排在中间了。 这里一共也就四个小房间,几乎是推开窗就能说上话了,陈司雨一进到房间就忍不住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终于可以躺下了,她在马车里坐了十几天了,腰酸背疼的。 她按了按自己的腰部,没想到沈云安也是个狠人,白天坐在车上赶路,晚上就寻了个位置在车上睡觉,都不找客栈的,搞得她只能洗个澡,不能换衣服,也没衣服换。 她捶了一下床铺,忽然闻到一股酸味,陈司雨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衣服臭了。 简直不能忍,哪怕这里再危险,陈司雨也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臭了的事实,干脆自己出门打水了。 一下来,就看到老板娘拿着算盘在桌子旁算账,“姑娘,需要帮忙吗?” “请问这里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老板娘指了个方向,“自然是有的,我烧了一锅放在那边的,锅旁边有木桶,你直接拿去打水便好。” 陈司雨道了声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过来送枕头,她提了两桶热水上楼,又下来添水加上柴火,又提了冷水上去。 酸臭的衣服被她换了下来,她泡在水中觉得无比舒畅,正舒服享受着,门忽然被敲响。 “谁?” “姑娘,是我,给您又提了一桶水上来,顺便给您送点皂角。” “你且等等。”陈司雨在床边拿了一件衣服裹着开了门,老板娘提着木桶进来给陈司雨添了水就下去了,还留下了几个皂角。 陈司雨将皂角分开挤出里面的汁水涂在头发上和身上,全都细细清洗了一遍,出水后身子都轻了许多。 她穿着干净的粗衣,是客栈留着换洗的,裹了一件沈云安之前的外袍,用绳子系住腰部,她才下去提了一桶冷水上来,洗澡桶里面有个木塞子,直接连着外面,她下去前就拔了,现在水都放掉了。 陈司雨往洗澡桶旁边的洗衣盆里倒水,等水没过一大半,上的衣服就着皂角在水里清洗,洗了差不多了,她才下去将衣物在客栈旁边的河里清了几遍,然后放在后院烘干。 老板娘接住陈司雨扔过来的十个铜板,喜笑颜开:“姑娘放心,就是几件衣服,明天肯定会干的。” 陈司雨点头。 “夫人,您晚上想吃些什么?” “皆可。”陈司雨说。 尚进在心里忍不住嘀咕,公子和夫人是通了心吗?连讲话都是一模一样的,他又打量了一眼陈司雨,忽然发现陈司雨如今打扮也和公子差不多。 他出神地想:也许世上真的有心灵一致的人。 尚进飞快跑上楼,拿了几件衣服下来,“夫人先拿着,这些都是公子未穿的衣服,等到了县城,再给夫人购买衣物。” 他又走到老板娘面前,“只要是放在客栈中换洗的衣物,我们公子说了,全都买下,明天退房时我们公子给钱。” “自然可以,小哥可需要我来做饭,我手艺尚可,一顿饭只需要五十个铜板,如何?” “也好,那就麻烦店家了。” 老板娘又多收了铜板,眼睛都眯起来了,狐狸眼上扬,嘴唇嫣红,配上那流畅的鹅蛋脸,惊艳四方。 不知怎的,陈司雨感觉老板娘似乎又漂亮了不少,五官比之前更加精致。 陈司雨转过身,她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她是和尚进一起上楼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