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被接回来了,沈家总是要男人的。” 这样一说,陈司雨就明白了。 不过一个下午,整个院子都在传沈云安。 就连没有接收到沈云庭记忆的陈司雨都被迫地了解了沈云安的身世。 当初,沈家老爷与沈云庭的生母云氏完婚之后,两人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 沈家老爷本就花心,待到云氏怀孕之际,他竟跑到花街柳巷寻花问柳去了。 沈家老太太管得严实,虽然在外闹得荒唐,有一个原则确实要必须遵守的,绝对不能在外面闹出孩子来。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沈家老爷和一个烟花女子厮混一夜,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两个月以后,那名烟花女子找上门来,说是自己已经怀上了沈家老爷的孩子。 沈家老爷头都大了,云氏直接气回了娘家。 烟花女子眼泪汪汪地求着沈家老爷负责,沈家老爷头都大了,只是说:“床上的情话,你怎么能当真。” 最终,这一出闹剧还是沈家老太太出门解决的。 因为烟花女子的闹腾,沈家几乎已经成了江都的笑话,沈老太太不仅看不上那名烟花女子,更看不上她肚里的孩子。 沈家老爷去云家左哄右哄,云氏总算是跟着回来了。 云氏生沈云庭时,孩子难产,她大出血,没撑住,就这么去了。 沈家和云氏的关系就这么断了。 既然已经在江都成了笑话,沈家老太太决定举家搬迁,她们又重新把府邸从江都搬回了以前沈家老太爷的镇子上。 若只是这样,沈云安和他的母亲倒也不至于这么不好过。 这镇子偏,沈家的铺子大多都在江都,沈家老爷年底都要过去整理账本,维系沈家的生意。 可能也是运气不好,沈家老爷走了没两天,天就下起了暴雨。 第二日,沈家就传来沈家老爷死亡的消息。 也是从这一刻起,沈家老太太把这笔账全算在沈云安母子的身上,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沈家老太太寻了个理由,将两人发配到最偏远的庄子上。 陈司雨坐在柔软的凳子上,元宝在后面用毛巾给她擦头发。 沈家倒是有点意思,她摸着凳子底下的羊毛,沈家的底蕴比之姜国的将军府竟不差多少,沈家祖上也是出过大官的,就是没落了。 当然,沈家和徐福远比不得,徐福远毕竟是周朝的王爷,府里面的珍品自然珍贵。 元宝给她准备了一件较为素净的袄子,她作为守灵之人,头上别了一朵白花,除此以外,金银类的装饰一个都不准有。 “大夫人,好了。” 陈司雨吃了一碗白粥,然后才跑去沈云庭的棺前跪着。 晚上。 她的膝盖已经青了,陈司雨叹息一声。 宝珠打来热水,反复用毛巾沾着热水捂着陈司雨青紫的膝盖。 “阿雨,你可以轻点跪的。”宝珠道。 陈司雨又想叹气了,这具身体没吃过苦,她已经跪在垫子上了,没人时,她是坐在地上的。 “沈云庭之前对我很好,就算我全了他的情分。” 宝珠:“那你为什么要逃婚?大公子死前总是念着你,你……” 她话没说完,眼睛又红了,她对陈司雨是有些怨念的。 陈司雨瞬间落下两滴泪,她眼圈红了,她抬头说:“宝珠,我害怕,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陈司雨抽噎着说:“我知道大公子对我很好,可是,宝珠,接下来没有大公子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呢?” 宝珠突然哭了起来,在另外一边的元宝同宝珠一起跪在地上。 她们两个人互相抱着,陈司雨的那句话已经戳痛她们的内心。 宝珠道歉说:“对不起,阿雨,我没考虑到你的处境,我错了。” 元宝抽抽搭搭地说:“我也错了,阿雨,你原谅我。” 陈司雨抹着泪,“元宝,起来,也是我做错了,我也明白,你们不用为我开脱,以后沈家还得多靠你们,毕竟是大公子的心血,可不能让它毁在我手上。” “阿雨,你放心,我和元宝一定会帮助你打理好沈府的,大公子在天上的话,应该也会放心的。”宝珠道。 陈司雨让她们两个在外间守着,她一个人坐在沈云庭的灵堂里。 话说沈家的人可真现实,沈云庭一死,沈二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