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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死志(2 / 3)

中显现的灵体力量。

眼前这人以骨器钉入墙壁,便是变相的“射石饮羽”,是典型的灵体力量之显现。

但这真是不合时宜的攻击力,因为他还需要再把骨器拔出来,而这就出现了瞬间的破绽。我看准机会,以踢击反攻;他慌忙之下格挡,被击退到了十米外。

我一边重整架势,一边检查自己。

意外的是,原本还宛如腐肉般的身体,此时已经恢复正常了。刚才的腐烂生虫异相似乎只是我的幻觉。

不,一定不止是幻觉,我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无端抽空了大半,肌肉也有种似乎按下去就不会再回弹般的极度疲劳感。如果刚才的腐烂幻觉持续下去,肯定会从幻觉变成真实吧。

换成是过去的我,根本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头上。说得直接些,过去的我在“它”的支援下,是事实上的不死之身。心脏被击穿也是小事,哪怕脑袋被击碎了也会一下子长回来,简直是在现实世界打开了作弊器,而现在就没有那种作弊级别的条件了。

“……原来你有九相图的知识吗?信息时代就这点不好,谁都能做个杂学家……”对手粗重地喘息着,终于说话了。

结合刚才的一系列交锋,和自己的经验,以及在生死危机时更加敏锐的“觉察”,我也差不多判断出了那把武器的真相。

“如果我没想错,你这把武器发出的声音,会让人体误以为自己死亡,继而动弹不得,任人宰割。”我说,“但如果中招者有着九相图的知识,就会变成虽然能够动弹,但是会看到自己的身体分成九个阶段衰坏,并且在走完九个阶段之后就会真正地死亡……是这样吧。”

“哼……”他的反应告诉我自己猜对了。

“然后……你就是最近在柳城游荡的变态杀人狂吧。”我说,“记得是叫‘旧骨’?”

闻言,旧骨似乎是怒极反笑了,“你说我是‘变态杀人狂’,还真是教我诚惶诚恐啊,魔人李多!”说到后面,他的口气已经带上了咆哮。

他果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一边想,一边说:“方便的话,可以把魔人这两个字摘掉吗?”

他鄙夷地笑了,“怎么了,魔人李多,你就这么害怕别人蔑称你为魔人吗?”

这倒不是,就是“魔人李多”这个称谓有点像是从漫画里跑出来的角色。

我再过半年就二十岁了,不是很想认领这种风格的名号。

顺带一提,刚才把他踢出去的同时,我暗中触发了灰色手环的报警功能,现在柳城安全局应该已经知道我这里出现情况了,而如果附近正好有执法术士,也应该在赶过来了。我想试着用对话把他拖延在这里。

“为什么伏击我?”我问,“你与我有仇吗?”

“你问我……有仇吗?你……”他的脸色数变,握住骨器的手指泛白,似乎愤怒到快要把骨器握碎了,“你居然敢把我忘记了?你对我做过那些事……现在居然!”

“那些事?”我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面孔,还是记不起来这是什么人。

或许不是我对他做过什么事,而是对他的熟人做过什么事。过去那些年不幸地死在魔人时期的我手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真的称得上是血海深仇,不知道多少人仇恨我仇恨到欲食其肉、寝其皮。

如此一想,今天会被人在这里伏击也算不得意外事件了,我今后的人生一定会与自己过去亲手堆砌的血债如影随形。

最后,我一定会不得好死吧。

不过他好像断定我是应当记得他的,结合他的发言,难道我以前真的对他本人也做过残忍的事?

似乎有些苗头了。其实魔人时期的我也不是见人直接就杀的,倒不如说大多数时候会先抓起来带回自己的藏身地。而在发生某些意外的时候,比如说自己的藏身地被执法术士找到,不得不转移的时候,肯定会有人从我的魔爪下幸免于难。有时候甚至会出现我抓到的人正好就是术士的情形,像我和那些术士这类人经常会在奇妙命运的漩涡里遇到彼此,那种情况下被逃脱了也很正常。

他或许也是当初从我手里生还的人,而且多半是熟人也被抓走,却没能如他一样生还——我想这个推测应该是比较靠谱的了。

然后,他现在要对我报仇雪恨了——我对于昔日的仇人找自己报仇这点没什么逃避的意思,如果死在了对方的手下,那也是我罪有应得。

但如果这个仇人也是个变态杀人狂,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没有把自己的性命白白地交给他的心情。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他无比仇恨地说。感觉他快要爆发了。

我想要继续用对话拖延住他,但这种事情实在非我所长,绞尽脑汁也只能抛出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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