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疼爱又怎能和亲生孙子相比? 反正她可受不了那气。 诶唷!烦死人了呢! 池澜两眼一闭,双脚一蹬,卷起被褥就睡。 这种问题还是等之后再处理,享受当下就够了。 天灰蒙蒙亮起时,池澜猛然惊醒,神了伸懒腰,翻了几回身,彻底没了睡意,挣扎着起床。 她迷瞪瞪地打开窗户想要通通风,不料却被窗外的景象惊了,迟迟说不出话来。 外面是冬日,银装素裹,此刻却绽放出了极为红艳的花朵,红白交映,她眨了眨眼,怀疑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来到了梅园。 一院的红梅开得灿烂热烈。 池澜揉了揉眼睛,在定睛一看,不是梦! 她忽地想起有一回和秦岸颇为可惜地说过自己还没有见过开得火红的梅花在白雪中绽放的景象,江安偏南,既没有雪,也很少见到梅花,更遑论雪中红梅。 正当她回想着时,从梅林后面走出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是秦岸。 “蛮蛮,生辰快乐。” 秦岸缓缓走来,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想必是昨夜一夜未眠,但下巴处的青茬被他修整过了,没有半分那日被她嫌弃的模样。 他将木盒递给她,笑道:“打开看看。” 池澜又惊又喜地打开盒子,内里是红绸锻上呈放着一枚银质的指戒,上头镶嵌着一枚被雕琢成红豆模样的红宝石,莹润剔透,是上好的料子。 很是新奇的样子。 “戴上试试,应该合你的尺寸。” 池澜一边嘟囔,一边试着戴上去,“什么时候量的我的手指?诶,还真的合适,刚刚好诶……” “你什么时候偷量的?” 秦岸莞尔,“喜欢吗?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他打了个哑谜。 池澜用气音哼了声。 “嗯。” “蛮蛮。”沉默了良久,秦岸忽地喊她一声。 “嗯?怎么了?” “昨日没能和你一起过生辰,抱歉。” “没事,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池澜睡了一觉,昨夜的气早就消了不少。 “还有……” “什么?” “……”秦岸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昨夜的确是去见戚家人,也的确是去商讨婚事,也见了戚成柳。 “抱歉,但我对你说过的承诺,并非是假的,全然发自内心,但,昨夜的事……” “嗨呀,我也不怪你了,毕竟你有七分的可能是被大爷骗过去的。”池澜大度地摆了摆手,不见一丝生气的模样,秦岸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 他敛下眸中翻涌的复杂神色,说道:“嗯,蛮蛮不介意就好。” “嗯嗯嗯……”池澜应得有些敷衍,她注意力全在外面的梅花上,迫不及待地道,“外面的花都是真花吗?快快快,我要过去看看!” 池澜一边扯着衣裳穿上,一边马不停蹄地走出房门,兴冲冲地走到树下观察。 “还真是真花!好香啊!” 她眸光闪闪,眼里的星光都要溢出来了,兴奋地在外面跑来跑去。 这里的响声将蘅兰居的人都吵醒了,池母也匆匆赶到,在看见池澜的小院子后怔愣在了原地。 梅花? 院子中何时多了这么多梅花? 池母走了进来,见到女儿身边的秦岸时,瞬间恍然,捂嘴笑了笑,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默默离开了。 正准备去荣安堂给老太太请安时,遇上了要外出的秦信,他道:“早,去阿娘那里吗?” 池母点了点头,“嗯,三爷是要出去吗?” “嗯,”秦信笑道,“那日让人送过来的东西喜欢吗?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觉得很衬你。” 池母面上臊热,恼了他一眼,道:“多谢三爷记挂,很合心意。” 说罢,她匆匆告辞离去。 秦信看着她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 立春过了,不久就到了除夕夜。 这是母女俩在秦家的过的第一个年,不仅秦家人,就连池母和池澜都很重视。 池澜早就陪池母出去挑选好了过年给长辈和小辈们送的东西,除夕这天让仆从将东西都分发到各房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