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重一点……” “会痒……” 镜子里雪白一片。 伊芙琳坐在水池台上,手撑着边缘,偏头靠在沉稳的肩膀。 “嗯?没了……” “还有。” “没了呀……” “……” “好,我们回去。” 萨卡斯基给她穿上衣服。 走廊幽暗,流水声划过墙壁的地板,包厢门一开,清冷扑面。 里面的海军男士们已清理好桌面,在闲聊。 “怎么突然不准聚会的时候抽烟了?” “萨卡斯基中将的命令只要听从准没错。话说天气热来这个地方真好。” “是啊,很适合避暑,我都觉得有点冷——大将和中将回来了。” 众人腾出萨卡斯基身边的位置。 有人问:“大将,您还能打牌吗?” 伊芙琳醉靠在萨卡斯基的半边神身子,按着额角,“嗯”了一声,勉强坐直。 花魁和秃童在旁上酒。 第一杯斟的是茶,花魁来到伊芙琳身边,衣领与后脖颈交接的地方,红唇印浮现在雪白的肌肤分外明显。 花魁贴近:“大人,您后背靠上的地方有颜料,是否需要我帮您擦去?” 在场的海军军衔都不低,花魁细小的声音落在他们耳朵里,和听正常说话声没两样。 萨卡斯基中将刚才不是帮伊芙琳大将擦干净了? 这次宴席拘束少,校级被尉级在脸上画王八、将级被所有人起哄罚酒、平日里除了工作交接几乎没说过话的军官们已经约好下次要点哪个艺伎。 顶着一脸黑色涂鸦的上校开玩笑:“该不会是身体温度升高让颜料消失……” “——中、中将!” 突然来到面前的大长官让上校惊坐起。 萨卡斯基亲自倒了一杯酒。 “新世界围剿海贼行动中你表现得不错。”他把酒杯给上校。 “这、这是身为海军应该做的!”上校受宠若惊,但他更想抽刚才开玩笑的自己一嘴巴子,就算真的是身体温度升高让颜料消失,也不能说出来啊,还好伊芙琳大将醉迷糊了没听见,否则萨卡斯基中将非让他在一个月内学会双色霸气不可! 外面的侍者端来醒酒汤。 上校如遇救兵。 “中将,我醉了,不能再喝了,我得醒醒酒——啊,差点忘了!这是伊芙琳大将的……我自己点一碗,啊不,两碗——三碗!我要四碗醒酒汤!!” 侍者疑惑,重复问,最终写下五碗醒酒汤。 侍者将醒酒汤端给主位的人。 伊芙琳偏头,摆手让拿走。 侍者犹豫。 醒酒汤是大将自己点的。 “给我。”萨卡斯基接过汤碗。 侍者赶感激,退下。 “伊芙琳。” “唔,我不喝……” 伊芙琳头疼得厉害。 萨卡斯基也跟着皱眉。 他放下碗,用勺子一点一点喂,唇齿紧闭,汤液经过嘴角。 喂不进去。 萨卡斯基用毛巾擦拭白皙的下巴。 再喂。 …… 其余人打牌,忍不住瞟两眼。 当初他们拿第一个坐标的时候,有个小孩死活不肯吃东西,队伍里的人办法用尽,边哄边喂,都没成功让小孩开口吃饭,每次饭菜都被打翻,最后是萨卡斯基中将不耐烦,将仅剩的白米饭摆在小孩面前,大抵意思是爱吃不吃。 萨卡斯基中将不苟言笑,他们大人见了都害怕,更别说小孩,在萨卡斯基中将的注视下,挑剔的小孩乖乖吃饭,整个过程不敢吭声,之后的路途,小孩每次吃饭都要面对充满威严的脸孔,大概是积累的怨气太多,他们一个不落将小孩送到目的地,也没获得进入第二个坐标所在地的机会。 “原来萨卡斯基中将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啊。” “哎呀,毕竟是伊芙琳大将嘛。” “大将好像醉得很严重……” 伊芙琳原本白皙的皮肤胀红,青筋明显,萨卡斯基一碗醒酒汤喂完,喝下的不足十分之一。 这么点醒酒汤根本没有效果。 “我这有五碗!”上校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