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趣,你们聊了半天,不会是想说,这影片被剪成这样是为了宣扬什么真善美吧?恕我不敢苟同。”
听完几人的对话,乔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不是我内心阴暗啊,只是我感觉……这个真善美的剪辑版影片,像是被人刻意留下来的,为了掩盖某种事实真相,误导公众的判断。”
“而且,那对母女的举动是善吗?就算是,那也是无知的善,如果女孩不把病鸟捡回去,研究员就不会死,如果研究员别自杀,或是自杀前留下一封遗书和病毒检测报告,那么后面的人至少也会防备黑鸟,不
至于白白死掉那么多的人。”
“愚昧的善,可能会带来和邪恶一样的后果,她们的死,就是在为自己赎罪。”
百利甜闻言,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你别这么说,灾难是无法预知的,她们当初怎么会料到后面的事?我们不能妄自对善恶下定义。”
乔珊:“可很多灾难发生前明明就有征兆啊,台风前的昆虫会结队搬家,地震前的鱼会成群漂浮,这个影片里,黑鸟都吐污血泡泡了,那么明显的提示……”
“你说的那都不是灾难,灾难是不能预见,不能避免,不能克服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不可抗力吗?”百利甜据理力争,显然无法理解,乔珊一个官方人员,怎么思想这么邪恶。
“喂喂喂……”最后,还是缪小斯先看不下去了。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打断了二人的辩论: “提醒一下大家,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几人怔了一会,神色一变。
九点半!
“距离怨魔出来杀人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回不回?”
缪小斯感觉自己再不出来说话,百利甜和乔珊能因为一个影碟的事儿,争论上一整夜。两人谁说谁有理,俗话这么说,俗话又那么说,这淮能理得清?所以遇到这种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强行打断,然后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先回吧,等一会病房区关门,我就回不去了。”美拉叹了口气。
美拉和她们三个不一样,她是下层区的病人,白天可以跟在缪小斯身边,可晚上还是要回去装病人的。
就这样,美拉十分不情愿的,独自回去了。
剩下的三人,缪小斯将光盘退了出来,拉上乔珊和百利甜也走了。
“好啦,至少,我们知道了养老院曾经有过传染病,对后面的任务肯定有帮助的。”
一手挎一个,缪小斯拉着二人,来到宿舍区。
结果却发现,今天宿舍附近一片漆黑、寂静,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缪小斯加快脚步,走上前去一看。
发现宿舍区的大铁门,居然被人从里面给锁上了!
“靠,这谁干的!”
缪小斯狠狠踢了这大铁门一脚,脸色铁青铁青的。
旋即,她想到了什么: “肯定是护士长那货搞的鬼!她居然在这儿阴我!”
这大铁门,从脚到顶,关的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虽说是用来防杀人魔的,但平时很少上锁,今天不知怎么的,这么早就被锁上了,没有护士长的命令怎么可能。
百利甜走上来,观察了一番道:“看来我们回不去了,今天只能在外面过夜。”
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几人纷纷看表,距离十点,只剩下五分钟了。
缪小斯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乔珊苦笑:“要不,咱们再回诊疗室?”
可诊疗室没有大铁门啊……根本防不住杀人魔。
真伤脑筋。
缪小斯思索片刻……咬咬牙道: “不行,还是去护士长室吧,我找她拿钥匙去!”
乔珊: “……我怎么感觉你是想去揍她?”
缪小斯正色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看上去像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乔珊指了指大铁门:“问题是这门是反锁的,你拿钥匙有什么用?”缪小斯: “哎,我懒得跟你解释,赶紧走吧,来不及了。”临近十点,疗养院安静的像是一个刚出生就没了呼吸的死婴……
毫无生机!
缪小斯三人行走在一片漆黑中,周围渐渐腾起冷意。
百利甜精神紧绷,像只充满戒备的兔子:“糟了,那种感觉又来了,是三人落单的剧情,要要的死亡flag。”“你少乌鸦嘴!”缪小斯没好气道。
放开感知力,缪小斯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怨魔的踪迹。便加快脚步,和乔珊、百利甜一起,速速离开了这段阴森的场景。好不容易来到护士长办公室,缪小斯提出一大串钥匙,准备开门。
可惜钥匙太多,都长一个样,她挨个试了好几分钟,都没试对。
百利甜急的忍不住在旁嘀咕: “我的姑奶奶啊,你别搞我啊,为什么你做的每件事,我都感觉下一秒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跟缪小斯待在一起,太痛苦了!
简直就是心灵上的折磨。
其实要是跟鬼正面硬刚,百利甜反而没那么怕了,但她遇到偷袭、跳脸杀,突然飘过去的黑影,心里也是会忍不住一咯噔的好吗。就像现在,她就感觉黑暗中,或者后面的楼梯拐角处,随时会有什么东西冲过来。
“好了好了。”
伴随着咔哒一声,门终于开了。
缪小斯很想吐槽,这办公室的门又防不住鬼,进来和在走廊多待一会儿,能有啥区别。但百利甜不管,至少不会有跳脸杀了。
打开门,就在众人准备一拥而入的刹那,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浮肿惨白的鬼脸。双眼暴突,煞白如纸,一张扭曲的死人脸,和她们仅有咫尺之隔。潮湿阴冷的风扑面而来,空气瞬间凝固……
只见门内,护士长不知道什么,艰难的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