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倒吸一口气!若只是教训教训他,让他难堪,他尚且还能接受一些,但现在可是要牵扯到弑君杀主的问题,这关乎的不单单是他赫连一人,更关乎他家族之名誉,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当头一棒!
如若张君吾真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那么他可就不是在这里出个洋相就算了,他赫连家在幽云国崇高的地位将顷刻间淡然无存。
他之前虽然头脑发热,可也想过这个问题,想到赫连家的荣誉,不能够犯上作乱,做哪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没想过自己会输,更没想过会输的这般容易!
这狂妄的赫连在出征前一直势在必得,认为一定会赢,所以他对于弑君之事,也只是当作某个过程中的一环,并未重视。
觉着自己绝对能够完成伟大计划,能够占据西境,然而众人便会淡然忘了那个国主,从而臣服于自己,那时自己便可以顺应要求,主动登位,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别说这样压根就不可能,国主还有后裔,功高盖主也没用,皇室血脉还在呢,要轮也轮不着他,他赫连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当然他也知道幽云国的规矩,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他散漫惯了,根本没拿规矩当回事,故此他觉着自己
也可以当国主,便就可以,不管朝纲那一套。
不过有幸的是,他的鲁莽倒也让小国主获得一丝的侥幸,活了下来,未曾被斩草除根。
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他的一系列构想终究只是幻想罢了,张君吾一下便就捅破这层薄纸,而赫连也只能接受自己将要被审判的可能性!
但自小他父亲就警告过他很多,最重要的就是要对国主绝对的服从,如今他忤逆了父亲,更惹了惊天之祸,这种事情,他不能够轻易认下,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轻易认!
这关乎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乃是家族世代争取来的荣耀,就在他手中毁于一旦,那他就算死了,又怎能跟自己父母祖先交代呢?
他做不到!故此他只能够再次耍赖,而这次他将冒着生命之危险打算蒙混过去!
“尊帅。您玩笑了,我没有弑君也没有杀主,您是怎么会有证据呢?”赫连季同赶忙问道。
此话一说,萧木郎当即冷哼,他那日回来,都亲眼看到赫连逼宫,并逼死了国主,难道还会有假?
“没有?”张君吾问道。
“是的,没有!我说过不耍赖,故此我所说的话,定然是真的,就算尊帅有证据,恐怕也都是不实的,因为我没有干过,这等事情,为臣者怎么可
能能干呢?这是不可能的!故此尊帅,也请您莫要定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啊。”赫连说道。
“莫须有?呵!”张君吾冷哼一声。
“是的,尊帅!此等事情关乎我家族名誉,不能轻易损得,我乃幽云国之大将,此次出征也正是因为国主受难,我作为大臣心中激动,故此犯有此错,举全国之兵力来犯境!乃是是有人说及这云龙珠与那国主之死有关,而云龙珠听闻又在龙国西境出现。”
“故此,小人才迷糊了头脑,有所冲动,做了这等不当举措!但此中也是国主受难之故,才会有这般失控,既是如此,小人又怎会弑君杀主呢?那我何必多此一举来到西境讨伐,直接杀了我自己不就可以谢罪了!”
“尊帅,小人虽有散漫,可我们赫连家一向是幽云国的忠门将府,小人自小受到父亲淳淳教导,定然是不会做这等有悖忠义道德之事的!”赫连季同义愤填膺的说道。
“有悖忠义道德之事,你不会做?”张君吾问道。
“是的!我不会,我世代忠诚,小人也是忠心爱国,否则为何会大举进兵西境以报国仇呢?”赫连反问道。
而在一旁的萧木郎气的牙痒痒,这祸可以把自己推的这么干净!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张君吾拦
住了,而见张君吾模样可是无所谓,这些小手段,难道还能难得住他?
想要在张君吾这里蒙蔽过关?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明白了。”张君吾说道。
“是的!尊帅,您可以送我去国际军务法庭,可以遣送我等回国,我等亦会按犯境的协议,予以你们龙国赔偿,可这等脏名罪名,也请您莫要再提!大家氏族之名誉可是不能轻易触犯的,对吗?尊帅!”赫连问道。
“的确如此。”张君吾说道。
“那么。请您动手吧!便按照国际条例施行即可,我绝无怨言。”赫连说道。
“好,自当如此。”张君吾说道,随即一挥手。
几个军士便要过来,反手扣住了赫连,而那赫连季同当即阴冷一笑,去了法庭,通过起诉、宣判之类的,可以给他争取很多缓和的时间,并且那里也有他们幽云国的人,他过去之后,窜点关系,应该也不难逃出来。
打不了今后隐姓埋名,不当这将军了,也比好过当个弑君者,耻辱而被尊帅赐死要来的强很多!
正当他以为张君吾要让军士送他前去法庭之时,张君吾却突然问道:“你说你乃忠诚爱国之人,为何不先调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再出兵?”
“一时脑热,未曾想多。”
“未
曾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