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马府西侧,客区。
范星河与其他西线官署此刻正全都聚拢在子此偌大院子中的客区,这里不如主区大,可对于常人而言,已经远远能够做些聚会活动了。
他们就在偏厅中,按着次序而坐,而目前而言,仍是范星河为此中之首,故此他正高坐在主位之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点。
“诸位,大都督有恙在身,近日这些有关西线会议的,便还由我范某来主持,大家没有异议吧?”范星河微有得意的说道。
众人默然点头,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毕竟这范星河是司马乾一手安置的傀儡,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往日任何时候,基本上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司马乾的安排下,才敢开会议,说着司马乾的旨意。
而如今,司马乾重病在床,这次的会议乃由着范星河私自来开,众人都感觉微微有些不适应!
毕竟范星河这位置如何来的,自己也应当有自知之明。
“太守大人,敢问您今日想议什么?”有人问道。
“就议咱们什么时候打回燕京州的问题,如何?”范星河故意将杯子放的大声,好让自己显得有威严。
从来都是狐假虎威,此刻山中无老虎,那还不得自个儿称大王吗?
众人险些笑出来,这
问题,简直蠢到一种极致!
“那大人认为该怎么打回去呢?”那人又问。
“我们应当替都督报仇,即刻起兵,趁着黑豹营还未警觉,一举拿下!那张君吾既然懂得用奇兵,咱们也可效仿一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还他一次措手不及!好挫一挫那张君吾的锐气,报了此仇!诸位说说说看,此主意如何?”范星河学着那副淡然的模样,可明显做作。
众人差点笑出了声音!人称范星河为“范桶”,此刻听来,还真是无比的形象啊!
拿着守城军的几千人,还是游勇散兵去打正规武营万人守城,美其名曰“奇兵”,确实足够奇的,只不过是奇葩的奇!
一个范桶也想与不败尊帅比肩,这跟东施效颦有什么区别?
众人正想嘲弄这个蠢的奇葩之人,却见有个府兵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报!”府兵大声喊道。
范星河随手一挥,淡定自如的说道:“说。”
“启禀大人,彭城已被尊帅控制!请诸位大人快跑吧!”府兵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不已!
悄无声息的,彭城便已经被张君吾攻下了?这未免太神速了!
而那范桶,不对,是那范星河此刻更是啪的一下将整个茶杯里的茶撒在自己身上,烫的自
己嗷嗷叫!
适才说话的官署又一次开口说道:“范大人,快起兵吧,我等等不及您去攻下燕京州了!”
这一句嘲讽,让范星河无比的窘迫!他只是想体验一下真正掌控实权的感觉,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张君吾打碎了美梦!
还未起兵呢,城就已经被攻陷!
还想去攻打燕京州?兵都没了!如何打?
靠这一群老弱病残的西线官署联合吗?
“那都督呢?都督有没有什么指示?”范星河赶忙问那府兵到。
府兵被此一问当即脸色发白,使劲酝酿着,不敢直说!
“怎么?都督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范星河赶忙问道。
“大都督他。昨夜已经与亲卫兵一同坐乘列车前往东线了!”府兵报告到。
昨夜?昨天晚上便已经逃走,竟然没有通知他们!这是赤裸裸的抛弃啊!
众官署们无比的震惊,都督都逃走了!
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可昨夜彭城还未被控制,今日已经被张君吾全城封闭,他们此刻想逃,能逃的到哪里?
早已错失了良机!
然而还是有个官署啥也不顾便往外跑去,然而刚冲出去几步,便又退了回来,他眼神满是惊恐,一*坐在地上!
众人正想问及原因,但见街道之上,满是
军绿军服之人朝着这边围拢,便也无须多此一举了!
而此刻最为奔溃的便是范星河,他瘫在椅子上,也不顾刚才的热茶水已经烫的他皮肤发红,他现在面如死灰,瞳孔发散无神,似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一直想要掌控一次实权,可如今大都督提前跑路,留他一人在此,了了他可以掌控实权的心愿之时,他却感觉到他没有司马乾的号令,根本啥也不是!
他不敢下主意,更害怕做决定,没有人撑腰,他感觉自己这太守之位,只是说来玩玩的!
“昨夜。大都督竟然!竟然抛下我们了!”范星河这般大的人,此刻竟然掩面痛哭!
所有官署都要作呕了!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太守大人,你此刻应该组织我们大家赶快撤离才是啊!”此刻禁兵教头罗宇强提醒到。
“逃不了了!逃不了了啊!大都督都跑了,我等没有大都督,如何能够跑得了啊!”范星河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家伙。
果真是个饭桶啊!
“他说的对,在场各位一个都跑不了。”这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