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州,龙柱岭,黑豹营所在军区。
黑云围拢在这偌大的野战训练处,此处树丛密布,草深水漫,沼泽密布,阴风阵阵。
而在这特殊的训练中央,有一个偌大的禁区,禁区外电网密布,禁区内则伫立一个规模略大的办公楼,形如匍匐之猎豹,高耸而起。
那办公楼外写着几个大字:“燕属兵马指挥处。”
这屋子尤其的冷清,肃穆之下是一番令人畏惧的安静,而就在这平日听不到太多声音的地方,此刻却传来叮叮咚咚略显刺耳的声音,这里迎来了新的客人,且还是五个。
那军士将五人引进那统领办公处后,便就行礼退下了。
五个人走进了那个屋子,见有个人正端坐着,手中盘着核桃,看着年岁已然很大了,可眼中神采奕奕,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而此人正是燕属三地兵马大统领,陆志驹,他手中盘着核桃,不是发出咯咯响亮且富有节奏的声音。
“陆统领,多谢相救!”此时狼狈不堪的司马竟,躬身谢道。
陆志驹没看清,那司马竟多处被那绷带缠绕,隔了许久才看清楚,但他看清楚,也似乎没太当回事。
“不谢,要谢谢你兄长去。”陆志驹打着哈欠说道。
司马竟当即有些窘迫,心中很不是滋味,不是自己所在属地,便是栖居人下。
“那。便替我谢过兄长!”司马竟说道。
“自己说去,还以为这里是你的北线呢?到处是你司马少主喝来呼去的狗呢?这是西线燕地,没明白?”陆志驹有意提醒到。
司马竟愣了片刻,从前此人对自己也算客套,可今夜却像是换了一副面孔,让司马竟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好。不劳烦大统领。”司马竟说道,身子不住的颤抖。
“这命也不是白捡的,回去告诉你爹,一个人三千万,不许跟我讲价,否则我有本事带你们回来,也能再把你们送回去,明白吗?”陆志驹威胁带吓唬的说道。
五人瞳孔大睁,他们本是世间掠食的狼,此刻却俨然成了他们手中待宰的羊,此番滋味,何其难受!
司马竟紧握着拳头,可这份委屈他只能受着,即便知道对方这是在乘虚打劫!
然而为求活下去,他只能点着头忍着气说道:“大统领的话,我会转达给父亲的。”
“昨天,科研组已经到达北线西凉州,在孟家村破解消除那HR。T5,这就等同于你们之前所做的工作都是白做!”
“除了卖出来几瓶,其
他的都被那张君吾扣下了,你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北线被你玩成这样!真是有出息!回去啊,定是少不了你爹的收拾。”陆志驹继续说道。
“那张君吾不好惹,天下皆知,陆统领又何必口出句句怪罪呢?”司马竟忍不住反击到。
“只是你等这些酒囊饭桶之辈玩不过人家,才觉着对方厉害!那家伙只不过在北疆有了点名气,什么不好惹,我今日就惹了,又怎么着?”陆志驹轻蔑的说道。
此话一出,五人哑口无言,被说成饭桶,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辈子的傲气,可能都要在这里被鄙视光了!
“行了,带下去伺候好了,等他爹打钱来,再送走!”陆志驹用手一挥。
当即来了几个豹勋军士,压着那五人出去!
“少主,我们四人您救吗?”赵国庸代表其他四个问道。
毕竟,一个人三千万的钱呐!
“救吧,你们毕竟因我而来。”司马竟叹息着。
其实他更多的理由是,他不想一个人面对今后所有难题,身边有人总比没人好!
况且,那悬崖峭壁之上,也让人害怕更多人因他而死。
北州境内,丰衣巷,老破屋。
门终于被打开了,张君吾和寇九进屋,那绮
雯当即冲出屋来,紧紧抱住张君吾,满是惊恐和委屈!
张君吾轻轻拍打着绮雯的背,让她多少可以感觉到稍许安慰。
今夜,本来可以将所有的缺漏弥补,可以好好在父亲、母亲墓前叩首告慰,让他们安息!
然而,就在眼角边的仇人,却就这么跑掉了,这让绮雯无比的难过!
相拥许久,绮雯感受稍好些后,才缓缓退出来,擦拭眼边泪,调整了呼吸,问道:“冰棒哥哥饿了吗?我去下面给你吃。”
张君吾微微点头,轻轻用手在她的头上轻抚,而后便领着寇九走入屋内。
他坐在那椅子上,今夜之失利,让他多少有些沉重,但却已增添了他的意志。
他张君吾从不会害怕失败,只有失败会害怕他张君吾!
“今夜损失如何?汇报了吗?”张君吾问道。
“五名执行军士全部无效抢救,都打中头部,牺牲了。”寇九说道。
张君吾眉头紧蹙了片刻,随即又放松开来,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进曜星墓入殓,通知家属,前来送别,发慰问金,而我张君吾也当致歉众人。”张君吾说道。
“尊帅,他们早已是帝国军士,早已献出自己之生命,尊帅何必如此自责
。”寇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