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侯健颤抖着身子!
他一直以为张君吾到了西凉州便就不灵了,是北疆造就了他,并非与他本身有所相关!
可如今一看,事实却是相反的!
不是北疆造就了张君吾,而是张君吾造就了北疆的那段传奇!
西凉州确实不够容得下这只苍天麒麟呐!
“你什么?吾乃五星威虎将,都需行尊礼,唤尊号!你一个小小四品衔营长,也敢用‘你’?”寇九呵斥到。
侯健被此呵斥,当即改了称呼,喊道:“尊帅。”
“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敢杀你?”张君吾问道。
侯健一愣,他确实那么说过!而这意味着。
“你杀我需有罪证,需有批文,需得朝廷中枢许可方能杀的我来,你有吗?”侯健抓着最后稻草喊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不过。你认为我需要那些东西?”张君吾说道。
侯健一愣,记起那张麒麟尊玺印所盖的批文,眼前此人弹指一挥间,便可让自己人头落地,那些个东西对于平常人而言需要!
但对于此一代尊帅而言,不过一张做形式的纸罢了!
要不要,并不重要!
生与死,只是张君吾的一句话而已!
“别!别!尊帅!尊帅饶命,尊帅饶命啊。”侯健的防线彻底被打破,他
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挡得住这张君吾所有言行了!
“我饶得,那柳家堡二十条人命的冤魂,如何饶得?”张君吾冷彻冻骨的声音在那侯健耳边不断萦绕着。
“尊帅!尊帅!我表兄是马功赫,他手握五千兵马,你杀了我,他决不会饶你啊!尊帅!”侯健哭喊着!
希望他表兄的震慑力,能够让张君吾有所忌惮!
可张吾吾是谁?九国犯境他都无惧而击退!
这区区五千人马,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从你助纣为虐,同意给秦向阳掩盖罪行的那时刻起,你便已是死人!”
“档案中那些人的照片,你看着,不会心中有愧吗?”张君吾冷声问道。
他侯健怎会没见过,只不过不敢深看!那些在那毒雾侵蚀之后,在那腐烂身躯之下,是那不甘心的眼神,是那仇恶的眼神!
那些狰狞的神情,在那些本该笑脸盈盈的脸上,被那毒雾以可怕的化学反应,融在了一起!
多少个夜晚,他夜不能寐,、害怕夜间的寒风,甚至害怕楼顶上猫走动的微动声!
他的神经似乎也被那毒雾所侵蚀,变得敏感,变的疯狂,变得躁动!
而此刻,张君吾的一句话,他心神俱碎,无力再说什么!
“我。我。”此刻侯健发生他
那善于口舌的嘴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上!
“你该上路了,用你的血洗涤罪过吧!”张君吾补充道。
侯健睁大了瞳孔,眼神之中恐慌不已!
张君吾惧怕这西凉州的权势?张君吾害怕他那表兄区区五千兵马?不敢杀他?
笑话,不过是天大的笑话罢了!
普天之下莫非尊土,他张君吾便是王法!无人可以质疑!
“不要啊!不要啊。”侯健祈求着。
而这时,寇九反手将那虎头刃一摁,本就是那虎头铡模样,在此墙壁上摁下,顿时斩落那罪恶的头!
一切成埃落定!
张君吾将那气囊壳放在桌上,像是那二十多人的冤魂在看着这两人最后的下场一般。
“尊帅,这侯健一死,恐怕那马功赫便要来侵扰我们所驻扎之地,为他表弟报仇,是否需将旧部赤虎骁骑营全部唤来西凉州,以做决战?”寇九问道。
张君吾笑了笑,决战二字,未免太抬举了!
“不必,只需外面人马足矣。”张君吾说道。
“可外面不过五百西凉州郊区山路属军,队伍杂乱,训练不佳,若是因此坏了尊帅不败之名号,岂不是大有过失吗?”寇九问道。
确实,此时外面以C区火蜥营为首,都是杂牌军,各种旗帜、旗
号、队伍,都是相应张君吾之尊号而来,确如那寇九所说,训练不如赤虎军,能力不如赤虎军,更别说默契了!
如此临时组编的队伍,加上不过区区五百人,如何能够抵得住那训练有素的西凉州正规守卫军,烽狼营兵马五千人呢?
若是坏了不败的记录,确实有损很大的名誉!
然而张君吾却是冷淡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好像这不过是件过家家的小事儿一般。
“五百人?你认为那马功赫值得这么多人出战?”张君吾反问道。
轰!寇九被惊的膛目结舌!
这五百对五千,本就是以少对多!不公平之至!
而张君吾的想法里,就连五百人都用不上!
他是那般看不起对手,还是他本就那般狂妄!
用兵之道难道不是多多益善吗?
可张君吾竟然还嫌兵多用了!
这如何不让寇九诧异!
“敢问尊帅,应该用多少兵力对抗烽狼营?”寇九问道。
“火蜥军五十人与我驻留在绮雯身边的赤虎军五十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