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吾已然若无其事的坐在了一桌子旁,夹了点菜尝了尝胃口,只能说有点辣,故此他又给吐了出来,吐的满地都是。
见张君吾默认,白尚渝当即继续向前指责着!
“真没想到你已然变成这幅可怖之模样!”白尚渝狠狠的说道。
“接着说。”张君吾饶有兴趣的听着。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有军功在身,也一样逃不出法的制裁!你劝你立刻去自首,别让你过世的义父为你蒙羞耻辱!马上滚出去吧!”白尚渝呵斥到!
“不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的好!”张君吾竟然还拍起手来,称赞不已!
白尚渝一愣,这小子是脑袋坏掉了吗?
也对,若不是如此,则会敢动赵家公子!
没必要跟这疯子计较!
“知道便好,也不枉费我说这么多,现在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可能就叫人架你出去了,那时别怪我这做叔叔的,不给你颜面!”白尚渝继续逼进!
这有理有据,条条是道,确实张君吾应该听话,自己滚出去!
但。一代尊帅张君吾,岂会轻易听人摆布?
又何况,他,从不打败仗!
“好说,好说!不过在你做那些事情之前,我只能问你一句话,我养父母,到底。是不是你推下九郎山下去的?”张君吾语气透着寒意。
无数人张大了嘴!此话竟然也敢在这里问?还在生辰宴会上!
更何况此事早已成了白府酒店的禁忌了!
白尚渝脸色煞白,他当然可以说不是,但张君吾敢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他,难道会没有充足准备吗?
张绍元,张君吾之养父,为人朴实,旧时乃为白尚渝之酒店员工,此人不计小过,为人待事尤其和善,从不得罪任何人,逢人便笑,只求能安活于世。
故也有人称其“苟活之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只求生活踏实平安,无有奢求之人,那月光暗淡之夜,却与妻子一同被逼上山崖,推下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屈辱的血,染湿了满山的花朵,只求苟活之人,却无辜而死。
白尚渝怎会忘记那夜之事,只是时间抹去了那沉重的刺痛感。
“不知你从何得知这些无厘头的消息,你养父母相约山顶上,相约自杀而死,此乃报纸登文之事,又岂会是假?难道小子你从不看报?”
“你因这无凭无据之事,杀无辜之人,乱我生辰吉宴,是否太过目无王法了?”白尚渝紧攥着拳头,隐隐能听到咯咯响声。
张君吾冷冷一笑。
无辜之人乃是他的养父,罪恶凌辱着他的灵魂,谎言践踏着他死后的尊严!
在此之下,他人焉能用此“无辜”二字?!
“好,王法!我便与你谈谈王法。”
“你与北州知府勾结,权钱交易,试问目中可有王法?你与赵家以及其他三家氏族,私
卖禁品,相互勾结,祸国殃民,敢问王法何在?你口口声声说此‘王法’二字,可在你不顾我养父跪着,抱着你之鞋袜,苦苦哀求,只求放过妻儿,却将其踹入山崖之际,你眼中的王法何在?”张君吾语调平静。
但在那声调之下,可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短短三个罪证,个个都乃死罪!
没想到在张君吾说来,竟是如此轻松且一气呵成!
这位年轻人,到底经历过哪样的摧残,才能够从容不迫的说完这些,面不改色心不跳!
“胡说八道!保安,将此人给我赶出去!”白尚渝大喝到。
顿时来了不少的黑色西服的保安,他们朝着张君吾围拢着,朝着他逼进着!
“*,今天乃我夫君生辰,你不来说些祝词,却来讨说法!看你年纪轻轻,生的不错,处事如此糊涂,我想啊。不是脑子坏了,便是精神失常,姐姐我倒是认识一些医生,不如介绍你去那里呆呆如何?”这时,徐嫣然走了出来,说道。
好一个精神病,倒是把张君吾所说皆定义为胡言乱语了!
此等内忧外患之际,张君吾却失声大笑!
笑的全场发愣!
看来真是精神病,没跑了。这样危险的局面,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当然可以,不过,论断若是错的,污蔑龙国将帅,我立刻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姓白的,忘了告诉你,龙
国境内,我。即是王法!”张君吾冷冷一笑。
这一笑,让白尚渝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砰”的一声!
无数守持赤虎军刃的军官从门外呼啸而至,不过短短几秒,便已将整个酒楼堵的水泄不通!
整齐的步伐,寒芒齐动的军刃!
“噔噔噔。!”
响声震天!
所有人吓的朝后跑去,而那几个黑衣的保安愣在了那里,那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该当如何?
白尚渝咽着口水,这是惹了什么人?
从前张君吾不过是个躲在后厨房边上讨要剩菜的穷小子,他和苟活之人张绍元一样,没有前途,没有希望,宛若那些剩菜一般,是帝国的垃圾!
而此刻,从二楼看向楼下,是数不胜数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