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中午, 乐一咬着被单,他已经咬了一上午。这家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嘴里一直念叨:“我不想上课,我不想上课,按道理不是应该先军训的么?” 袁野是个不记仇的人,他也扭头问盛夏:“对了,我们的军训呢,不搞了?” 盛夏作为班长,自然得到的信息会更多一丢丢:“听说要我们先上两个星期的课,然后20号再开始军训。” 乐一问问苍天问大地,问眼前的室友好兄弟:“为什么?难道学校老师都得了绝症,活不到20号以后,所以赶着在嗝儿屁前把课都给我们上完么?” 盛夏一整正经:“根据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因为最近一周都是阴雨天气,20号以后才会出~大~太~阳~(重音长音)。校领导认为我们在~大~太~阳~(重音长音)之下才能体会到军训的真谛,得到真正的锻炼,所以......就改期咯。” 乐一含恨把被单直接咬缺了一个角:“学校就不担心学生被暴晒后出什么岔子吗?我可是搞艺术的苗子,不擅长体育,会中暑猝死的~~”他转念一想,无可奈何,“算了,还是军训吧,军训比上课要好。” 盛夏抿了下手指:“你如果在军训期间中暑猝死,按惯例,我们寝其余3个人可以直接保研。所以如果你到时候非要死的话,作为你的室友,我是支持的。而且作为班长,我也会意思意思抢救你一下,流程走全套嘛。” 乐一眯眼:“......” 袁野插言:“而且你如果真死了,那绝对是winwin的好事儿,你爸妈给你买的意外保险,身故保额就是两个小目标哟,你绝对算是死得光宗耀祖。” 乐一眼睛眯得更小了,直接成了一条缝:“你怎么知道我的身故保额是两个小目标?” 袁野:“哦,我黑进保险公司的系统查了查你的保单,看条款内容是否cover了被绑架后撕票的赔偿,所以…我多看了几眼。”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乐一泪流满面。 无助的小乐一开始在地上打滚:“不要了啦,我不想上课,也不想军训。我宁可选择被绑票。” 袁野来了兴致:“好呀,我成全你。” 盛夏瞪了袁野一眼,袁野收敛三分,他摊手曰,“我不是指的绑票,我是指搞不好咱们能多休息几天再开学。” 乐一一听,从地上坐起来:“愿闻其详。” 袁野卖关子,他穿起鞋转身出门去:“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成。” 盛夏料定这家伙肯定有馊主意,将其叫住。 袁野给三位室友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放心,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我会达成一个人人都开心的完美犯罪。” “砰。”门关上了,人也走了。 盛夏越想越不对劲,他扭头问正在看书全程没参与讨论的韩牧之:“袁野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俩字儿是不是‘犯罪’?” 韩牧之镇定得犹如一汪潭水:“嗯。” 盛夏顿感头大。 韩牧之:“虽然认识他不久,但我已经习惯了,而你也要习惯。” 有一个三天两头违法犯罪的室友,这叫盛夏很难习惯。 3个小时后, 袁野归来。 确切地讲,还没开门,就听见他不知用哪国语言唱着跑调到九霄云外的歌,所以知道他归来。 袁野一进屋,第一个动作就甩了甩他手里呈扇形的一小叠粉红色毛爷爷显摆,嘚瑟得都快长尾巴了。 第二个动作就是走到三位室友面前,“啪帕袙”将粉红色毛爷爷分为4份,各拍1份给大家。 盛夏拿着钱,满头问号:“这嘛意思?” 袁野豪爽:“赃款。” 盛夏:“哈?” 袁野把自个儿那份揣兜里:“你们是我的从犯,小爷我从来不吃独食儿。你是知道的。” “卧槽,你真犯罪去了。”盛夏单手捂头,他虽然不知道袁野到底干了啥,但可以100%肯定绝对是违法的勾当。 袁野不仅满不在乎,还甚为自豪:“小爷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盛夏无力吐槽,只能用其仅有的力气去平复他的偏头痛。 韩牧之则数了数他那份儿脏款,足足800块整,曰:“你平分了4份,所以。总金额是3200。” 袁野“嗯哼”了一声:“小爷我可是平分的哟,没多拿。” 韩牧之“安慰”盛夏:“金额不大,只要性质不恶劣,应该......不会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