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修寒一脸微笑:“你打断我和我家宝贝久违的吻。”
常晋:“……”
常晋:“…………”
在吐槽、道歉和骂人之中,常晋果断选择了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一定改。”大男子能屈能伸,毫不犹豫。
那三柄斧子后退了一些,但还是维持着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
“……”常晋思考着路修寒想听的话,“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可以利用大数据找到最适合你们的旅游胜地和情侣酒店,并为你们做出最高效的旅行规划?”
路修寒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又将斧子往后撤了一些。
常晋颤巍巍的从斧子中缩回脑袋。
此时此刻,他有太多问题想问,例如为什么路修寒可以控制钢铁?为什么凭血肉之躯能够撕裂一整辆列车?
大数据算命告诉他,寻求夙星和路修寒的帮助能够挽救这座城市,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系统会给他输出这么一个运算结果,当然,他更想不到,有两人人类居然能够撕开列车,带着漫天虫人的汁液和躯块从天而降。
当然,一大片疑问,满腹惊诧和震惊,最终全被满脑子八卦先占据了。
“为什么你们今天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常晋指向夙星:“昨天不是你更主动么?”他又指向路修寒“为什么今天变成了他?”
常晋:“不是,你俩到底谁是攻谁是受?”
常晋真的很希望自己的问题能得到解答,毕竟谁不想掌握当红顶流一手八卦资料呢?他充满期待的看向面前两个人,路修寒并不想回答他,路修寒的眼神始终盯在夙星身上。
常晋又看向夙星,但这位暴躁酷哥并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
显然,夙星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进去他任何一个字——他根本没听到常晋的声音。
夙星此刻正在观察天空。
气体流动方向十分诡异,无数黑虫煽动翅膀足以改变气流趋势。
“有人正在召唤这些虫子。”夙星说。
他早就注意到了。
但刚刚他正在接吻,并不想分神。
现在接吻被打断,夙星不得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现在的情境之中。
黑雨已经完全停了。
虫子——那些构成黑雨的虫子,正沿着一定轨道,正在从四面八方往某个方向疯狂涌去。
耳畔被黑虫振翅的声音填满,无数黑虫密密麻麻,恍若乌云过境,盘旋在某栋大楼的上空。
“那里是哪?”夙星指向大楼所在的方向,转过头,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郝清宁。
郝清宁抬起头。
他太清楚黑虫盘旋的方向到底是哪。
他怔怔的看着上空,满地断壁残垣,还有无数散乱着的、甚至发散出腥臭味的虫人。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手,是一截淡蓝色的节肢,他他甚至能够操控节肢之上的每一根绒毛,
郝清宁有些无力的笑了笑。
“那里是老师的住处。”
郝清宁的声音很低沉。
“老师现在……就在那里……”
造成整座城市异变的黑虫汇聚在沈友枫的住处,根本不需要进行过多思考,他也能猜测出原因。
沈友枫因为赶不回来而以视频的方式参加讲座,这都是郝清宁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
常晋早就定位出沈友枫的坐标一直在H市,好几天也没有任何移动。
沈友枫不出席讲座,只不过是他想要躲在屏幕后面,成为幕后的操控者而已。
而他,郝清宁,沈友枫的得意门生,将成为一位刽子手。
因为他的存在,才会有后续一系列异变的出现。
一股深深的自责情绪盘绕于他心头之中。
城市,人类,包括他自己。
都是因为他的研究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常晋早就提醒过他无数次,不停让他中止他的研究,但是他没有听进去任何一次提醒,几乎顽固的、冥顽不化的沉迷于他所谓的研究之中。
郝清宁捂住自己的头。
节肢的触感十分陌生,他也无法自如操控,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像管自己身体的异状。
他……
他究竟做了什么东西出来?他的放射器……里面放射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到底因为自己的固执研究,执意做了多少错事啊!
“那里是你老师家啊?”
夙星松了松筋骨:“冒昧的问一下,他是否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会不会因为过于突然的上门方式直接吓撅过去?”
对于这个问题,夙星问得每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十分认真,一会他要拜访这位老头的方式可不会太文雅,希望别在问出真相之前先被老头碰瓷一番。
他看向郝清宁,只见郝清宁已经将自己缩到人群外围,坐在花坛边上,无力的抱住自己的腿,他的瞳孔似乎在颤抖,他在害怕,他在自责,总之,他身上的负面情绪几乎要溢了出来,根本没有听见夙星向他请教的问题。
常晋抛下所有好奇心,蹲在郝清宁身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