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他讲排场的了,让他收敛一点。
时阳荣倒是想,他也不想这么多人跟着,可他没办啊,要是哪天落单被鬼拖了怎么办?
“你看我的黑眼圈,”时阳荣指了指自己眼下遮不住的青色,“自从做了那的梦,我都不太敢入睡。”
谢钦辞看着他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若有所思:“你梦到过钱包的主人吗?那张照片上的人。”
时阳荣摇头:“没有,还是之前那个鬼。”
“这怪了,钱包不是它的,为什么会被它纠缠?”谢钦辞想不出个所以然。
“谢哥,我该怎么办?”时阳荣愁啊,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把那两只鬼钓出来。”
晚上,时阳荣按照谢钦辞的意思,把身上和房间里的所有符交给经纪人带。
“你不是一直这些符当宝贝?怎么舍得送了?”经纪人抱着时阳荣小心翼翼交到他手上的符,不解。
“谢哥让我这么做的,明天我再跟你解释。”时阳荣推着经纪人出门。
“给你安排的助理呢?今天也不要他们陪了?”经纪人扒着门框。
“不……”想到谢钦辞的交代,时阳荣一咬牙,“不用了!”
“那有给我打电话,别熬夜,看你这黑眼圈重的。”
“知道了知道了。”
经纪人了。
屋里只剩下自己。
空荡荡的。
时阳荣到沙边坐下,身体细微着抖。
谢钦辞说,那只鬼可能一直在暗处窥视他,只是忌惮他身上的符,不敢贸然下手。
一想到有一双鬼眼在自己看不到的方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时阳荣头皮麻。
没的。
时阳荣安慰自己。
谢哥在对面,关注自己的情况,不会出的。
时阳荣一遍遍安抚自己。
时间从九点跃到十点,时阳荣脑子里一会儿是钱包的,一会儿是那次和谢钦辞去古宅的,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重复了他捡到钱包的场景。
手里的钱包仿佛化了一块寒冰,刺骨寒意从手心上蔓延,先是手臂,再是身体,一点点被冻僵。
这是之前梦境里没出现过的。
果然,那东西在寻找下手的机会,今天自己没符带在身边,它迫不及待动手了。
谢哥猜的真准啊。
时阳荣在心中想道。
四周空一人,天空灰蒙蒙的,时阳荣独自站在街道上,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那只鬼会在哪?
它在盯着自己吗?
时阳荣僵在原,他想动,身体却像是被万年寒冰冻住,一个简单的抬手指动都做不到。
视野受到限制,只能看见眼前一方狭小天,身后有什么,时阳荣完不知道。
未知最让人恐惧。
时阳荣脑补鬼在背后盯着自己的画面,把自己吓得不轻。
等等——
不是脑补。
时阳荣僵着脖子,下意识想回头看一眼。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他后背,阴冷、冰寒,让人忽视。
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
这个认知让时阳荣的心悬在了最高点。
“扑通——”“扑通——”
属于自己的心跳声那清晰。
“多活跃的心跳啊。”
缥缈的、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截黑色袖袍伸到眼前。
更刺骨的阴冷气息从背后笼罩而来。
若不是身体动弹,时阳荣觉得自己现在多半跳起来了。
那是一种形容的诡异感觉。
像是数数不清的虫子,在自己背后蠕动,想要他整个人埋没。
谢哥。
谢哥。
谢大师。
救我!
救我!
时阳荣不住在心中呐喊。
多维持这个姿势一秒,他都觉得自己要晕过去。
梦境外。
谢钦辞拿着时阳荣提前给他的房卡,打开对面的门。
一进屋感受到了一股阴冷气息。
谢钦辞没开灯,寻着鬼气最重的方往里。
黑暗之中,他精准避开了屋里所有障碍,来到时阳荣床边。
谢钦辞拿出一并被自己带来的钱包。
钱包安安静静躺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