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和南萍一同进了门。
“厉慕承,如清呢?你把她怎样了?”
顾璃走到他面前,怒气冲冲的质问。
厉慕承表情凉薄,冷冷地说:“我没把她怎样,她在安胎,需要安静。”
“你别给我找这些借口。”
顾璃气愤的道:“从那天你把她从我那儿带回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现在要是不把如清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南萍见顾璃这架势,就像是要和厉慕承打起来了。
她连忙安抚道:“璃璃,你到这边来,让我跟慕承说吧。”
随即,她从容的走到厉慕承面前,淡淡的说:“慕承,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如清不利的事情。如果她真的在安胎,那总可以让我们见见她吧?璃璃下次还想和她一起去产检呢。”
厉慕承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可以让你们见她,但她不可能跟你们去任何地方。”
说着,他将南萍和顾璃带到了许如清的卧室门口。
打开门后,许如清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这种日子,和坐牢没有任何区别。
她每天都坐在这张床上发呆,甚至,她连灯都不想开。
因为她的眼前,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如清!”
顾璃直接开了灯,向她跑了过去。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许如清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经历了这么多的污蔑和质疑,可她知道,顾璃一定会相信她。
“璃璃……”
许如清一说话,声音都哽咽着,嗓子也跟着发紧。
顾璃见她这模样,简直气坏了,质问道:“厉慕承,你还说你没对她怎样!你没欺负她,她怎么会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会哭?”
“那你得问她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厉慕承没有任何愧疚,一字一句的说:“她现在能在这里,而不是在监狱里,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顾璃不可思议的道:“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厉慕承知道,如果不把吴婶的事情告诉她们,她们恐怕不会罢休,甚至还会觉得,他欺负了许如清。
因此,他将许如清将吴婶从十楼病房推下去的事情说了出来,越说越愤怒。
顾璃听完之后,气得牙根子痒痒,大骂道:“一派胡言!就凭苏瑶那个恶毒的女人几句话,你就给我们如清宣判了罪行。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
南萍也道:“慕承,一定不会是如清。我虽然和如清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我都坚信,如清做不出这样的事。你和她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她吗?故意杀人,这是多大的罪名啊,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扣在她的头上?”
厉慕承眼眸猩红,冷笑着道:“我也不想把这样的罪名扣在我孩子母亲的身上。可是,人证物证都在,吴婶一直昏睡不醒,我又能怎么办?”
顾璃气的站起身来,质问道:“那杀人的人,为什么不可能是苏瑶?那个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苏瑶是吴婶的儿媳,她对吴叔吴婶一向孝顺,她没有任何动机。”厉慕承平静的说:“但是许如清,和吴婶之前有了隔阂,她的动机太明显了。况且,那个轮椅上,还有她的指纹。”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如清开口了,“厉慕承,这个孩子,我不要了,拿掉吧。然后,我们分道扬镳,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厉慕承,他垂在身侧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忍着胸口那破土而出的愤怒,没有说话。
而顾璃心疼的抱着许如清,道:“你说什么傻话?干嘛为了这种混蛋伤害自己?你又没和他结婚,我们现在就走,孩子生下来,我帮你养。”
厉慕承却在此时开口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自身都难保了,不要再趟这趟浑水。”
“厉慕承,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瞎子!”
顾璃红着眼睛,大骂道:“你知不知道,如清当初告诉我们她怀孕的时候,是多么幸福。她愿意为了你的孩子,放弃她的事业和她的人生,她甚至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的跟着你。而你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你算什么东西!”
顾璃骂得上气不接下气,南萍生怕她情绪激动伤到腹中的宝宝。
因此,她着急的道:“慕承,既然你觉得如清是这样的人,你若是和她缘分已尽,就让我们把她带走吧?这样耗下去,对谁都不好,你说呢?”
“抱歉,她腹中还有我的孩子,这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厉慕承的表情没有任何商量,冷声道:“况且,她是被保释出来的,我必须要把她看在我眼皮底下。警局的人,也随时都会传唤她去问话。”
顾璃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用跟我们说这些!我们给如清请律师,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真的能黑白不分。你给我等着,厉慕承,我非要让你看看,你信任的那个姓苏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顾璃的言语中处处充满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