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夫人脸色难看极了,没想到,厉慕承居然和许翩然这样的女孩扯上了关系。
且不说许家门第不够,就说许翩然那副小人做派,也是不够资格嫁入他们厉家的。
“慕承,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厉老太太威严地望着他,带着几分责备。
厉慕承没有任何心虚,缓缓走到许翩然面前,语气十分有压迫感:“我碰过你,嗯?”
仅仅一句话,那种压迫和阴鸷足以让许翩然乱了阵脚。
刚才她已经作茧自缚,现在,她怎么都不敢再碰瓷厉慕承。
“没有,厉少没有碰过。”许翩然捂着脸哭出声来,“他只是让我住在他的卧室,却让我睡在地板上……”
姜萍不肯相信,拉着许翩然道:“女儿,你不用怕,他威胁你了,是不是?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说出来!我就不信,厉家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还不如趁此机会,逼着厉慕承把许翩然娶进门呢!
只可惜,许翩然此时已经全然崩溃,丝毫没有意识到要和姜萍唱双簧逼婚。
她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哭着道:“妈,我求你,别说了!是我骗了你们,厉少他根本就没有碰我。我只是想在你们面前有点面子,才说谎的。”
厉雪姿看了这么久的戏,居然也忘了原先恨厉慕承和许如清恨得要死。
她嘲讽地对许翩然道:“你可真是太会给自己加戏了。来了我们厉家一趟,这还久赖上了?自己的锅往你姐身上推,整天幻想自己被别人睡。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厉太太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女儿,示意她闭嘴。
这到底是帮谁说话呢?
靳乾这时指着姜萍,气得血压飙升,手都发抖:“你你你,把聘礼还给我!五百万,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许振威怀疑地看着妻子,怒道:“你……还收了靳董的钱?我怎么不知道?”
姜萍立刻心虚起来,这些钱她已经背着丈夫给许翩然买了一所房产,她哪里还能拿得出钱来?
厉慕承笑了笑,嘲讽道:“许总,你们许家是穷得揭不开锅了?靠卖女儿赚钱?”
许振威已经忍无可忍,伸手又给了妻子一耳光。
没想到,最心爱的女儿和最疼爱的妻子瞒着他做了这么多好事!
今天丢的脸,简直比他这辈子加起来丢的都多。
当即,他甩袖而去,自顾自地离开了厉家。
许翩然和姜萍已经懵了,大眼瞪小眼。
厉老夫人皱眉看着她们,难掩眼中的嫌弃和鄙视,“许太太,还不带着令千金走吗?”
姜萍脊背发凉,带着女儿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厉家。
风波过去,厉老夫人只觉得自己看了一场闹剧。
就算刚才许翩然骂厉慕承和许如清有一腿,老夫人也是不相信的。
想想那女孩年纪轻轻手段就这么龌龊卑鄙,抹黑她姐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厉老夫人一向自视清高,想想一开始自己被姜萍和许翩然忽悠,差点站进了她们的阵营里,老夫人就觉得十分没面子。
因此,她也不说许如清什么了,由着管家扶着她回房。
厉太太和厉雪姿倒是还意犹未尽,这场戏实在是太好看了,可结束之时,怎么就许家三口子灰头土脸的走了,许如清依旧留在了厉家?
“真没劲。”
厉雪姿撇撇嘴,挽着母亲也走了。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厉慕承和许如清。
男人的声音淡淡,“事情都解决了,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
许如清清澈的眼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哽咽着问:“那晚,被靳乾玷污的人,是许翩然。不是我?”
厉慕承英俊的面容冷峻,走到她跟前,道:“怎么?你还希望是你?”
“那我……那晚在哪里?”
许如清对上他的视线,追问着。
厉慕承没好气地说:“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那晚是怎么撒酒疯的了!你吐了我一身,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可误会明明已经说清楚了,许如清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
她流着眼泪,颤声问:“厉慕承,耍我很好玩,对吗?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让我自卑,让我整天活在恐惧中。很好玩,是不是?你太过分了!”
说完,许如清转身往楼上跑去。
因为跑得太快,刚上几层楼梯,便被绊倒了。
她忍着膝盖的疼痛,倔强地爬起来,跑回房间。
……
许家。
许振威一家前脚到家,后脚就接到了历氏和靳氏与许氏解约的通知。
要知道,这两大家族是许氏公司的衣食父母,尤其是厉氏。
每年许氏公司利润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厉氏给他们的业务。
如果厉家真要与他们切断合作,那江城还有哪家公司敢给许氏生意做?
许振威急得焦头烂额,一把推倒妻子,大骂道:“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教育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你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