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秋雁到了魂断林处根本没有见到驻守的人马,黑漆漆的树林像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梼杌,无声着注视着她,仿佛再等待前来送死的猎物。 她打了个冷战,心中疑惑,赵寂言明明说大部分人手都在魂断林这边 人莫不是都到苇涯上去了? “熊致——” “虎三——” “黑鸦——” “闷子——你们在哪里啊!” 她一边走一边喊,却觉得越发诡异。 如今鸦雀无声,她只能听见夹杂着虫鸣的自己的回声。 大约走了几十米,在靠近苇涯的树林东边,她看到了是散落一地的食盒... 心脏开始狂跳,那地上歪七扭八躺着的是数不清山民。 秋雁颤抖着走到山民跟前,一一探过鼻息和脉搏。 还好还好,都还活着! 山民们应该也是被‘紫萍’下了什么迷药完全不省人事了。 她将倒在地上的山民翻了个遍,却并未在看到熊致他们。 “紫萍”是冲着山寨来的,定是和奎毅联手要对熊侠凌不利。 想到这里她开始心慌,手心止不住的出汗,全然不顾腿上的伤,奋力向苇涯方向跑去。 ... “醒醒...” “小伙子,醒醒!” 赵寂言被人摇醒,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还是黑漆漆的天空。 他皱着眉头开始回忆晕倒前的情景。 他记得自己去偷袭金枫荷,然后被她一掌给拍飞后就晕倒了,第一次体会走马灯从眼前跑过的感觉。 现在是什么情况? 侧过头眯起眼睛看见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正在给他施针。 “年轻人身子骨硬着咧,就是些皮外伤。” 余大夫将最后一根金针取下,见他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说到: “老朽这把老骨头可扶不起你,我还得去看看旁人,你自给儿歇好了就爬起来啊!” 一刻钟前。 江霞制服金枫荷后,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交出解药,大殿剩余的人手赶紧去请了余大夫下来,他一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寂言,还好这小子没什么大碍。 “余老,你可算来了。” “你看看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几个小伙子虚弱的靠坐着,脖颈后侧均被刺进一根绿色长针,针孔处泛起乌青。 “莫急莫急,待老夫查验。” 他一一撩开眼皮瞧了瞧,眉头越皱越深,把脉过后,抚着胡须说到: “若老夫没有猜错,他们这是中了‘五青毒’。” “五青毒?” 他开始慢慢悠悠地解释: “所谓五青毒,是取五种生长于高寒之地的五种青花制作而成。” “分别是不悔果、山茫、白荔、鹿枯和长生草。” “这五种鲜草本无毒,特别是这长生草,反而对身体有所脾益。只是倘若将这五种青花按一定比重制成粉混合在一起,仅仅是吸入一指甲盖大小的量就会对内力产生抑制作用,昏昏欲睡,这倒也无妨...” “只是你看他们脖颈处这根青针——这是被天星蟒胆汁浸泡过的。” 他示意江霞看几人的脖颈后侧,都扎着一根细针,针孔周围泛着乌青。 “这不悔果本是一味抑制天星蟒毒性的草药,但此刻在其他‘四青’的作用下,天星蟒的胆汁会和不悔果在体内激烈反应,两种毒性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此刻中毒之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根被拉直的发丝,倘若在此刻以内力运功,便会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他叹了口气,有些愤怒: “这种歹毒的法子早已在江湖上为人不耻,这几个孩子怎么中这样的毒?” “哼,老东西有两下子 。” 金枫荷被点了穴道,此刻正被几个山民押着绑在一边,她听完余梦空对自己用毒的评价后,表情不满。 赵寂言不悦地盯着这个女人,毒发身亡时明明痛苦万分,却口口声声叫‘痴梦’,真是讽刺至极。 “那可有解毒的法子?” “哎,这解毒之法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余梦空先让几人服下一枚丹药,稳住内力,起身继续说到: “只是需要知道制毒时‘五青’的比重是多少,再按照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