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想办法用手帮秋雁拿掉了嘴里塞的布。 “花红婶儿怎么了?” 秋雁大口大口的呼吸后吐了几口唾沫: “花红婶儿前来借提篮,刚好撞见了她将我绑起来,那个女人便想将花红婶也给绑了,花红婶与其过了两招,还是被她给敲昏了...” “你怎么也被绑过来了?” 怎么也被绑过来了?还能怎么样,不长记性呗。 “我...哎,先不说这个了。” 赵寂言叹口气,绕过秋雁: “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这女人真名叫金枫荷,肯定和奎毅是一伙的,两人里应外合冲着寨子来的!” 秋雁背过来,扬扬自己被缚的双手,又急又气道: “我都快解开了,可惜石头被她发现了!” 赵寂言借着月光环顾屋内,屋子里就挂了一件蓑衣,几个木桶,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杂物。 他翻看了半天,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镰刀。 小心翼翼地去给秋雁解开绳子,奈何他的手也被捆着,完全使不上力。 刀实在是太钝,磨得满头大汗了才将绳子弄开个切口,待两个人恢复自由,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秋雁回忆起紫萍捆她时说的话,对着垂头丧气的赵寂言说到: “那女人说过什么‘他们早已经落入陷阱,寨子里的一个都跑不了...’之类的话,山寨里还有那么多的幼童妇孺,我们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出去报信。” 赵寂言也急出一头汗,别说报信了,能先从这破屋子里出去就不错了。 门被一把笨重的石锁从外面锁住,他在屋里翻找半天,没发现什么趁手的武器足以弄断锁链。 步入绝境怎么办,靠玄学! 他灵光一闪,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簪子之类的?” 他想起电视剧里拿一根铁丝撬开门锁的绝活,跃跃欲试,据说这确实是有可能的,只要锁芯够简单。 秋雁不懂赵寂言的意思,一脸迷茫。 “或者针啊、铁丝之类的细金属,哪怕是细细的竹签都行...” 他继续解释到,做出要撬锁的手势。 大概是懂了赵寂言的意思,她从耳朵上取下细银丝做成的耳环,将它掰直后绞在一起递给他: “我只有这个,能行吗?” 有点短,但勉强可以。 赵寂言用不到两寸的细银丝插进锁孔,有模有样地尝试开锁。 直到手心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只听见“当啷”一声! 居然真的给他弄开了! “真想不到我他娘的还有这溜门撬锁的天赋!哈哈哈哈哈...” 安顿好田花红和秋雁,赵寂言准备去大殿里报信。 大部分土匪都在断魂林一带,只有大殿里还有部分人手。 “照顾好花红婶,不管谁在外面说话都别开门!” “若我一个时辰内还没有回来,那定是出事了,千万别来大殿这边,若真的觉得有问题就去断魂林那边找寨主和熊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赵寂言没敢拿火把,他不知道金枫荷是否就附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带其他人手,只好借着月光在夜色中匍匐前进。 另一边,苇涯边。 熊侠凌相信当年奎毅逃入断魂林后没死,但是他从未想过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桀骜张狂的青年会变成这副摸样。 他身着玄色长衫,消瘦的不成样子,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他皮肤却很白,白的不似常人,胸口的皮肤布满了如藤曼般的红色瘢痕,一直蔓延到耳后,他双眸中满是戾气与仇恨,右臂已经按上假肢,带上的黑色的护袖,掩藏在黑夜之中。 他左手持着一柄长枪,像是从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 “呵呵,别来无恙?” 奎毅低低笑道。 “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摸样!” “我变成这副摸样,不都是拜你所赐?” 他从暗处步步走出,在月光照耀下,身上的红瘢更显可怖。 熊侠凌这才看清,这如血般鲜红的痕迹根本不是瘢痕,而是如经络般布满全身的红痕。 “今日,我必屠整个山寨,受死吧!” 奎毅长枪一提,凌空跃起,以极快的攻势袭来—— 熊侠凌运起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