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寂言赶紧站起身: “您是长辈,要敬也是我敬你。” “呵呵呵...看看这孩子,多懂事!阿宣要有你一半好,我就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了。” 文友华瞧了一眼专心啃鸡腿的傻儿子,心说都在书院念书,怎么差距这么大。 文墨宣吐出鸡骨头,擦了擦嘴,斟满酒举起酒杯: “对对对,你如今也是我救命恩人了,我也得敬你一杯!” 他学着话本上看到江湖侠客的故事中的行为,一条胳膊搭上赵寂言的肩膀: “喝了这杯酒,从此我们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也要,我也要!”文墨如胳膊伸的老长,也要和二人碰杯。 “你们俩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像什么样子!” 文友华看着兄妹俩不顾旁人在场言行随意,红着脸厉声让二人坐下,别丢人现眼。 文墨宣出狱,文友华为其设宴洗尘,赵寂言环顾了一圈,发现宾客多数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和赵谦、文墨宣和文墨如一桌,赵谦刚刚又被请去和书院先生一桌了,此刻就他们几个平辈,肚子早就饿的打雷闪电了,他夹了块红烧肉就往嘴里送。 吃席就是要坐小孩这桌! 正吃的津津有味,余光却瞥见斜后方似乎有人注视着自己,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头戴方巾的青年正对着自己微笑,随后举杯起身过来。 “这位小兄弟可是赵先生的公子赵寂言?” “嗯,兄台是?” 他求助似看向文墨宣,不确定来人是否与自己相识,文墨宣摇摇头,不明所以。 倒是一旁的文墨如眨巴眨巴眼睛说到: “我好想记得你...你,你是月晴的兄长!” “正是在下。” 青年向文墨如微微颔首。 “月晴是谁?”文墨宣将文墨如拉近身侧严肃问道。纳了闷了,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这丫头居然知道,还是个男人! 这这这,成何体统! “哼,说了你也不认识”文墨如看着气急败坏的哥哥,做了个鬼脸,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偏偏要卖关子。 “你这丫头...” 青年有些无奈地看着拌嘴的兄妹俩,感受到了文墨宣敌视的态度,清咳两声缓缓说道: “是我唐突了。在下朱月晞,方才文姑娘所说的‘月晴’正是舍妹,如今也在鸿图书院念书,和文姑娘同属落雪堂。我与舍妹刚搬来浣溪县不久,月晴性子内向,不善言辞,文小姐善解人意又落落大方,多亏了文小姐多方照拂舍妹才能尽快适应。” 一旁的文墨如突然被男子夸奖,脸颊上飞过一抹红霞。 朱月晞面容清秀,看起来是个脾气温和的,再加上刚才的一番话,直接打消了文墨宣的敌意,他立即起身跟朱月晞碰杯到: “远来皆是客,我文家古道热肠的性子是祖传的,朱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不必拘束,尽管开口便是!” 好家伙,社牛就是不一样! 两人聊的是如火如荼,不过与其说是在聊天,倒不如说是文墨宣单方面在问,朱月晞在答。 “朱公子是打哪来到浣溪县的?可有多少时日啦?觉得我们县风土人情如何?吃住都还习惯吧?” “在下与舍妹是半月前从麻杨镇来的,浣溪县风景如画...” “麻杨镇,那不就在五十里外,不远嘛!朱公子一表人才,如今在哪里高就?” “文公子说哪里话...” 朱月晞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 “在下只是衙门的一个小捕快罢了...” “朱公子在衙门干事?”文墨宣难以置信,朱月晞虽不算瘦弱,但斯斯文文的,一看也不像是能干捕快的样子。 朱月晞了然到, “旁人初见我这模样,多半也是不信的,我虽看起来并不强壮,但自小随父亲上山打猎,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有些力气的。” 赵寂言留意到朱月晞的手和他的长相并不匹配。 他的手粗糙指节处粗大,指腹生着常年干活留下了的厚茧,一看就是平日里就没少干力气活。 “说来惭愧,在下年少时有幸念过几年书,识得字,兴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县太爷允我进衙门。”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竟也有种憨态之感。 “那朱公子为何认得我呢?” 赵寂言不解,朱月晞来浣溪县的时间和他刚传过来的时间差不多,这一个多月里他从未听说过朱月晞,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