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刻意避开,当赵寂言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却发现陈才又在有意无意地观察他.... 这是什么毛病? 陈才最近也是满腹疑惑,他发现赵家小子自打落水后就有些怪异,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只是觉得说话做事哪哪都不一样了。他一直都看不上赵家小子,因为这小子总是闷头读书,论才学又比不过自己,还总跟在文墨宣那个草包后面,他不明白文家小姐为什么会看上那小子。 为了印证心中疑惑,陈才去夫子那要来了赵寂言上交的课业策论.... 鸿图书院不乏从镇上、乡里前来念书的学子,赵寂言他们算是走读生,不必在书院内住学舍,每日下学后自行离去便可,看着不少住校学子一下学就冲回舍房去饭堂打饭的画面,赵寂言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样鲜活的场面将他的思绪勾回了高中时期,那时上一天的课早就饿的饥肠辘辘,跑的比这些学子还要快.... 上大学后,他谈了第一个女朋友,一天三顿几乎都是和女朋友一起吃,原本吃饭速度极快的他,总被女友唠叨吃的快不健康等等,硬是把他从一个急性子磨出耐心来。 想到前女友,赵寂言有一瞬间的失神,分手那段日子过的浑浑噩噩,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来,谁想到才半年不到自己又阴差阳错来到异世界,倒让他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他自嘲笑了笑,也不知是福是祸。 等回过神来,兰堂就剩自己一人了,赵寂言草草收拾了下书本,准备回家。 没想到刚踏出房门就被门边站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陈才,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正冷着脸看着他。 还不等赵寂言开口,陈才一句话让赵寂言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是赵寂言” “哈?” “别在这里装蒜,你到底是谁?” 陈才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赵寂言的脸,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破绽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赵寂言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慌乱,侧身欲离开。 他一开始听陈才突然这样说确实是吓到了,来学堂前他特地翻过小书生从前写过的批注,几番对比,他确实发现小书生写文章时有一些用词的小习惯,他也将这些习惯一一记下,以防露馅。 刚才他第一反应就是陈才发现了什么,但冷静下来思及连日日相处的赵谦和文墨宣都没发现什么,他就不信陈才还能比人家老爹了解儿子。 “我倒要看看你打算装到几时!” 陈才突然伸出右手,直直向赵寂言的耳后打去,眼见陈才要对自己动手,他也赶紧伸手扯住陈才的胳膊,但还是慢了一步,陈才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同时指甲在耳后挠着,使劲的往外扯着他的耳朵。 “你xx是不是有病!” 赵寂言被陈才的突然袭击弄得莫名奇妙,也顾不得周围还有没有人,直接爆了粗口,又不敢用力拽陈才的胳膊,怕真把自己耳朵扯掉下来,一想到先前看到陈才挠文墨宣,才意识到着陈才怕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一发疯就开始挠人。 两人虽然都穿着长袍院服,但赵寂言凭着巧劲直接伸腿一挡把陈才掀翻在地,赶紧捂着被揪红的耳朵,来回踱步指着陈才破口大骂道: “嘶——君子动口不动手!文墨宣还真没说错,你真的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 站在一旁的陈家小厮见陈才摔在地上,赶紧上前护着陈才,生怕主子又跟上次一样鼻青脸肿,回去挨老爷责罚,但主子又不让他们动手,一个个只得伸长了脖子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陈公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大打出手?” “这,这不可能!” 陈才被几个小厮捞起来,也不管自己摔疼的屁股,睁大了眼睛盯着赵寂言耳后看,赵寂言也直接大大咧咧让他瞧。 “什么可能不可能,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下轮到陈才懵了,赵寂言不会孚水,他亲眼看着赵寂言落水时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赵寂言死而复生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又发现他的行为举止有所不同,他要来赵寂言的文章也未发现任何异样.... 只发现他对文墨如的态度有明显不同,倘若真是冲着文墨如来的.... 他听说过江湖上有易容之术,□□薄如蝉翼,上脸后完全看不出破绽,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识破,只需用沾了醋的手从耳后溶解便可轻松撕下。 可他看赵寂言耳后,竟无半点痕迹,真是奇了怪,难不成真是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