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武校历史上最大的笑话,也是唯一一位在学校操场裸奔的少年。 这些年,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的青春那么荒唐,不止一次的成为别人的笑柄,可能真是天生的基因问题,让我在逗比的道理上越走越远。 皮鞭的伤痛可以抚平,但心里的伤痛,不知道如何排挤,我偷偷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独自黯然神伤。 我开始无比的怀念学校,虽然也是每天挨打,但好歹地头熟、朋友多,日子总能过得下去,在武校里真的是度日如年。 我抹去眼泪,抬眼望去,无数的学生正整齐划一的练操,而我连练操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待在角落练基本功。 这时,恰好碰见带我入学的老师,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面相也是武校里最和蔼可亲的,我看见她正在冲我招手,好像圣母玛利亚一般温暖。 “老师,找我?” “安文是吧?” 我点点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她微微一笑,说:“你爸爸找你!” 我宛如听见了仙音,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让我脑海中以为出现了错觉,我日思夜想的这一天,就这么轻松的出现在面前,任谁也无法相信是真的。 我激动的哭了,哽咽着说:“老师…俺爹…他可总算是来咧,他来咧…他真的来咧…” 见到我老爹的时候,我又哭的梨花带雨,比苏沫还娘们唧唧,抱着老爹的腿,死活也不愿意撒开。 我爹说:“想通了?” 我急不可待的说:“想通了,只要你把我接出去,让我考清华、北大都行!” 我爹说:“咱实际点,能上高中不?” 我斩钉截铁地说:“能上,就我这脑子,只要还没被打傻,那必须上,一定能上!” 我爹说:“那你那些狐朋狗友咋办?你回去不理人家,也好像不太好吧!” 我咬牙切齿:“爸,我再也不当大哥了,我只想好好学习考高中,谁让我当大哥,我和谁翻脸!” 我爹一顿巴掌,边打边说:“你当屁的个大哥,大哥…让你当大哥…我把你屎给你打出来!” 我求饶说:“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在经过一顿狂风暴雨后,我爹停了手,说:“我听李建设说,你在学校挺风流的,除了勾搭他女儿,还勾搭了不少女同学,说说这是咋回事?” 我急忙哭爹喊娘的求饶:“爸啊,这都是谣言,我真没勾搭女同学,是你儿子太帅了,她们勾搭我!” 我爹冷冷的说:“那你就甘愿被她们勾搭,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你自个不学好也就算了,如果辱没了先人,我还哪有脸活在这世上么?” 我说:“爸,我错了,真错了,我再也不敢胡闹了,你让我回家吧,不然我真得死在这!” 我爹说:“那你还勾搭女同学?” 我说:“我再和女同学说一句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爹满意得点了点头,摸着我的头,和蔼得说:“安文,别怪我狠心,你这么混下去,迟早要去监狱报到,还不如乘现在,我把你打残打死,也好过你去监狱受苦!” 我说:“爸,我都知道,这几天我想过了,真心再也不犯浑了,我好好读书,一定光宗耀祖!” 我爹说:“武校的日子咋样?监狱可比这里厉害几十倍,你想去吗?”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爸,我知道了,我哪能怪你,都怪我做梦把自己做模糊了,这会梦醒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我爹看我认罪态度特好,终于在缴了二千大洋的学费后,把我从武校中赎了出来。 在回家的火车上,我碰见一个人,很奇怪的人,没想到我爹竟然跟他混的很熟,但他的出现直接影响了我的家的历史走向,这个人很神秘。 终于回到家了… 回家的滋味,全是妈妈做饭香香的味道,我躺在柔软的棉花被中,昏天又暗地的睡了好几天。 正当我正睡的迷糊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一首歌:“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是否听得见?” 好词好歌,我惊得从床头蹦到床尾,盯着电视看了半天,就见个很拽的少年,耍着自认为帅的帅,如果这少年放我们学校,我敢保证天天被人叫去厕所约谈,但他的歌真的很吊,当时把我惊的奉为天人。 我不识货,但我能背歌词啊,那歌词吊的,让我这一介文人甘拜下风,急得我到处找《jay》这首专辑,可惜小城市